濟元啟用了陰魂符。
玄清悄悄地放下心來,板著的臉色略有和緩,暗想這一回,侄子應該會贏了。雖然動用了陰魂符,不過,只要能贏,就是好的,過程並不重要。
其他四人,玉權和玉權完全是好奇,懷疑羅翰是否能在濟元和陰魂的夾擊下撐過去。畢竟,這種情況下,就是換成他們上陣,也得動用驅邪的法器才行,因為這陰魂對物理攻擊完全免疫。至於張竹溪和他那位師弟,目光在一亮之後,迅速恢復了平靜,一副勝負已定的表情。
只不過,那墨黑身影的話還沒有說完,羅翰的右手,便是驀地大放五彩光芒,緊隨著佛音陣陣,一尊二米左右直徑的九品蓮臺憑空坐於羅翰的頭頂,蓮臺之上,端坐著一尊高達兩丈的怒目佛像,肅然地望著這具陰魂。
“啊豎子害……”淒厲的慘叫還沒有完,眨眼間,墨黑身影已灰飛煙滅,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正要得意地笑的濟元驀地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呆住了。
暈啊,他剛才看到了什麼?佛光?居然是佛光?
滿意的玄清也怔住了。
滿以為羅翰會一敗塗地的玉權、玉機和張竹溪師兄弟四人更是完全呆滯。
五人的心裡,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小子,難道是金山寺的?”
他們都看出來了。羅翰的左手肯定是戴著一個佛門重寶,很有可能是一串佛珠,而且是比當今金山寺方丈仁謹金剛手裡的佛珠還要強大的佛珠
再想起先前羅翰那強大的捱打能力,哪怕是巨靈符的壓迫下也毫不遜色,甚至還隱隱過之,五人的心裡,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是佛門的金剛不壞之身啊
好半天,濟元才醒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已失去了一個極為強大的幫手,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又是心疼,又是憤懣。
只是,事到如今,他體內已經沒有了一點靈力,無法動用任何法術,根本就不可能再戰勝羅翰。
濟元怨毒地盯著同樣已收住手的羅翰看了好一陣,才澀聲地問:“你是金山寺的?”
金山寺?
聽到這個名字,羅翰不由苦笑。
因為手裡這串菩提手鍊的緣故,羅翰已經是第二次被玄門弟子誤會成金山寺的人。若是在段向遠先前沒有打電話過來前,他肯定是理直氣壯地回答不是。但是,知道段向遠是金山寺的內宗記名弟子之後,羅翰這句不是,便無法說出口。
按邏輯,段向遠是金山寺的記名弟子,而他又是段向遠的正式徒弟,所以,他也應該是金山寺的記名弟子。這是師徒相承,與董君那種血脈相承不一樣。如果他敢否認不是,日後傳到金山寺高層的耳朵裡,保不準就會對段向遠生出什麼想法。
可是,事實上,羅翰不僅連金山寺的門都沒有進過,更是從未修過任何一門金山寺的神通。
羅翰這一猶豫,濟元便誤會是他預設了,臉色再變,恨聲道:“好很好在下技不如人,今天認栽不過,你壞了我的陰魂,這事沒完”說罷,寬大的道袖憤憤一甩,恨恨而去。
不遠處的玄清同樣是陰沉著臉,朝玉權和玉機一拱手:“兩位也看到了,這件事,我們茅山派不能平白吃虧,勢必要金山寺那幫光頭給個說法。到時,還請兩位做個見證。”
玉權和玉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看濟元召出來的陰魂,身體已接近實質,顯然曾吞噬過不少厲鬼,是個高等級的陰魂,比玄清平時所用的也差不到哪裡去,如今卻被羅翰的佛光給一下子滅了,玄清和濟元如此肉痛,也很正常。不管怎麼樣,羅翰先前隱瞞身份就是不對。若是早知羅翰是金山寺的弟子,濟元肯定不會把這等品級的陰魂符拿出來使用。
要知道,茅山派的陰魂符,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