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漢子笑道:“自然是要去的,人家等著我們呢,姑蘇慕容家的人豈可給人小瞧了。”二人施展起輕功一路往松鶴樓去。
二人年紀雖輕,武功卻十分紮實,沒一會兒已然到了松鶴樓,正躊躇間,忽然一個酒杯從樓上摔了下來,正落在二人腳前,摔得粉碎粉碎。力道遠遠不是酒杯跌落下來,乃是有人用極大的力道使勁摔了下來,否則以此二人的伸手即便不能將它接在手裡,也不會叫它在如此接近自己的地方。
二人往樓上看去,只見香塵正從樓上往下瞧著他們,此刻未到午時,松鶴樓裡食客幾乎沒有幾個,來到二樓,只見香塵桌上已然擺著一個空壇,兩人相對而視,心中均想:“真不知她要如何整治我們。”
哪知香塵招呼二人坐下,又親自給他倆斟酒,二人雖要阻攔,可是哪有香塵力氣大,如何也攔不住她。香塵笑道:“二位兄臺尊姓大名?”那魁梧漢子道:“晚輩鄧百川,這是我的把弟公冶乾。”香塵端起碗來,說道:“二位看得起我,那便喝了這碗酒,一會兒動起手來也不必心有芥蒂。”
鄧百川心道:“看來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只不過我們如何是她的對手,反正這次回去也沒法跟老爺交代了,若能看清她的武功路數也算將功補過了。”公冶乾端起碗來一飲而盡,叫道:“好酒,好酒。”
香塵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鄧兄,你也喝啊。”鄧百川嚇了一跳,道:“晚輩不敢得前輩如此稱呼。”公冶乾卻道:“大哥,人家叫你喝你喝了便是。”鄧百川只得喝了一碗。
香塵再要給鄧百川斟酒,他卻推推嚷嚷,公冶乾將碗伸過去道:“給我倒。”香塵笑著給公冶乾又斟了一碗,正在這時只聽鄰座一個已然喝得醉醺醺的青年衝著香塵叫道:“小妞,來給我也斟上。”一旁同行的人均看出香塵三人不是等閒之輩,可是那青年喝得多了便也不顧了。
鄧百川叫道:“不得無理。”香塵勸道:“這位爺臺叫我斟酒,那是看得起我,我怎麼能拒絕呢?”說完拿起身邊一個空罈子來,只是除了鄧百川二人,旁人也看不見這是空罈子,只見她似乎十分費力的走到鄰桌的青年身邊,柔聲道:“大爺,我給您斟酒啊。”那青年眯縫著一雙色眼,正瞧著香塵,忽然只覺眼前一黑,腦袋上給套了沉重的傢伙,頓時連頭也抬不起來了,只得大叫救命。
香塵在酒罈子上敲了幾敲,說道:“你別說話,老老實實的,等一會兒我就給你弄下來。”那青年身邊的幾個食客早就被嚇跑了,青年只得將腦袋放在桌子上。
公冶乾笑道:“我們接著喝酒便是,不必理他。”當下跟香塵對飲了十大碗,而鄧百川並不好飲,只在一旁作陪。
香塵忽然道:“你的酒量不錯,讓我來試試你的掌力如何?”公冶乾眼見香塵一隻纖小白嫩的小手朝自己擊來,連忙伸手去接,哪知雙掌一對,才知那隻手可全然沒有看上去那麼纖柔。一掌過來,左手所持的酒碗立時被震得粉碎,將他左手割得鮮血淋漓。公冶乾給香塵掌力震得五臟六腑均有翻江倒海的感覺,頓時只想嘔吐,連忙調理內息。
鄧百川連忙撕下衣襟給公冶乾包紮左手,對香塵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香塵著實手下留情了不少,雖然並未傷了公冶乾,但仍然把鄧百川嚇了一跳,也叫公冶乾佩服得五體投地。當下對鄧百川道:“他沒事,你不用擔心,你們以後不用跟著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見你二人光明磊落,以後不要去做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了。”說完,從二樓上縱身一躍,頭也不回的走了。
鄧百川兀自擔心公冶乾的傷勢,哪知公冶乾連聲稱讚道:“好掌法,好內力,好掌法,好內力,哎呀,手好疼……”鄧百川無奈的笑了笑。
只聽有人叫道:“這人腦袋上怎麼扣了個罈子,喝得多了麼?”正是那個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