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久而不言心中有點焦急,此刻他手中只有麴義一張王牌了,如果麴義反水,他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京城,恐為天下人笑矣!
許攸心中焦急,臉上卻一副雲淡風輕的道:“宣義兄,王冀州乃朝廷所命,只要救出王冀州,朝廷上袞袞諸公皆會為宣義兄撐腰。”
麴義從來不怕什麼,見許攸如此承諾,知道自己手中的籌碼又多了些:“子遠兄所言,義豈能不知?義身為冀州騎都尉,自然要為王冀州保駕護航,一切宵小都將被某的先登營鎮壓。”
“宣義兄,真名士也!”
許攸深知麴義之心,果然麴義那傲然的臉上謙虛不少,低頭道:“子遠兄,過獎了,義遠不及仁兄。”
“宣義兄,不如此刻便進軍,趁夜殺入鄴城中。夜色漸濃,一切皆可掩蓋。”
許攸看著夜色中漸漸暗淡的鄴城,語氣怪異的說道。
麴義被許攸陰冷的聲音弄得心中一寒,想起許攸先是挑動王冀州與劉玄德的廝殺,接著引黑山賊於毒入城,隨後再召自己入城平叛。
一環連著一環,如此心機聽著都讓人膽寒。
如今失敗計劃失敗,又讓自己趁夜殺入城中,夜色中誰是黑山賊誰是官軍,還不是王冀州跟他說了算。
名士之名不虛也!看來自己要學的還很多。
麴義臉上傲色盡去,徹底低頭道:“子遠兄所言極是。”
於毒倉皇逃出城,看著身邊僅剩數百狼狽帶傷悍匪,想到來時數千精銳的威武跟許攸的承諾:“來去自由,劫掠之物皆歸於毒所有。”
此刻呢?
手下精銳十去七八,個個帶傷,財貨更是一無所得。
於毒見狀不由大罵:“儒士不可信,踏馬,老子為他出力,踏馬的,連出城的接應都被他們給殺了。”
於毒大罵許攸的時候,忘了許攸贈給他的數千金外加近百套鐵甲。
“渠帥,我們快走吧!不然等冀州士族反應過來,某等就危險了。”
此刻陶升臉上亦不再流血,暗紅的血痂顯得格外猙獰。
陶升趁亂而逃,正好碰到張,二人血拼一場,於毒擁大隊而來,二人合力衝出城來。
“嗯!也好。這賬老子遲早要算。”
於毒率隊悶頭疾走,正好撞上全速趕來的麴義。
麴義二話不說,展開氣勢就是一頓猛衝。
於毒看到麴義便嚇破了膽,他跟麴義可是老相識了,這番能出黑山便是麴義網開一面。
此刻看到麴義殺來豈能不膽寒,當下大罵許子遠不仁義,命陶升斷後,自己卻溜了。
第六十四章麴宣義,欲反乎
“子惠兄,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王冀州有他的理念,不可強求。”
劉備見劉惠一臉憤恨勸道。
“這位使君是?”
劉惠聽到劉備說話,不由面帶異色看向劉備。
審配在一旁道:“子惠兄,此乃玄德公。玄德公奉天子令密探王冀州之事,此番若非玄德公撥亂反正,吾冀州士族危矣!”
冀州乃河北中心,劉秀得河北士族起家,雲臺二十八將雖然名聲昌隆,可河北士族卻悄然成為大漢第一勢力,然而自王芬秘密叛亂後,河南士族與荊襄士族真正崛起。
“原來是劉使君。”
劉惠不冷不熱,不管怎麼說劉備都頂著亂宮闈的名頭,如此品德怎能入他之眼?
劉備冷冷吃了個軟釘子,好在冀州士族陸續而來,紛紛問候劉惠。
耿修、蔣欣、沮峋等冀州士族長與劉惠寒暄,劉備彷彿成了一外人。
張飛看到這幅模樣不由大怒,我們辛辛苦苦打下冀州,趕走了黑山賊,哦!如今沒事了,你們就把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