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自解,而且得了一員大將,張溫越看關羽越喜愛,尤其是他麾下的八百輕騎,甲械齊全,而且深諳騎射戰法。
比之麴義,他覺得關羽更勝一籌。
還有就是陸城塢白白替張溫解決了所有甲械問題,當然這些都需要廣陽士族拿金銀、糧草來換。
張溫在陸城塢滿載而歸。
廣陽,兩個張姓兄弟真單獨對飲。
“二弟,你這是怎麼了?”
張舉見張純有把自己灌醉的節奏,不禁問道。
張純嘆息一聲:“大哥,你我兄弟歃血為盟已近二十載,我們兄弟由郡中小吏一路升遷為太守、國相何其不易?黃巾之亂多少棄城而逃,可他們現在不照樣起復,可你我兄弟呢?連年給張讓那狗賊送厚禮,好不容易疏通好關係,只等涼州一行便可重新起復,可那張伯慎不僅收禮不辦事,反而辱罵我等無能,終生起復無望,我不甘心吶!我不甘心!”
張純的話直接戳痛張舉的心窩,他們丟了祖宗,與張讓結為同族兄弟才躋身二千石,結果一朝成空,再起復難以登天。
張純起碼還接到張溫的會見,可他連張溫府邸都進不去。
“塔奈奈的,大不了老子不為漢朝出力,老子們在漁陽另立朝廷,自己給自己封官,給手下人封官。”
張純被張舉的豪言壯語弄得一懵,隨即大聲叫好。
當夜,二人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日,張純被門外的吵鬧聲亂醒,迷迷糊糊的的醒轉,走出房門就聽到有人議論紛紛:“可惜啦?可惜陸城亭侯這麼一個名將啊!”
“誰說不是呢?劉大善人活人無數,沒想到竟然被小人暗害的生命垂危。”
“噓!噤聲,聽說這是廣陽士族下的手。”
這人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壓低聲音,士族是個很龐大的集體,他們的爪牙無處不在,如果這兩年不是劉備的貨物遍佈河北,現在行商大部分都得被廣陽士族控制,哪敢說他們的閒話?
可以說士族掌控天下輿論,如今這河北大地,商人已經可以跟他們相提並論了。
張純聽到陸城亭侯、劉大善人、垂危等字眼突然精神一震,裝作無意靠近這幫商人。
劉備要死了,手下大將關羽率主力要隨張溫去西涼,如此一來,這幽州大地不就只剩一個公孫瓚了。
張純頓時呼吸加促,想到昨夜跟張舉的醉話,心底湧出一個聲音:好機會啊!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張純猛地跑出去,立刻朝城門處大步奔去。
關羽陪張溫入城,身後那八百精騎跟劉備前時所帶的精騎甲械一模一樣。
“哈哈!天助我也!”
張純大笑的奔回住處,張舉還在酣睡,張純幾次搖晃都晃不醒他,張純一狠,端了盆冷湯澆在張舉頭頂。
“誰,誰?”
張舉猛然被澆醒,凶神惡煞的大呼。
待看到一臉嚴肅的張純才摸了摸臉上的湯汁,有些不滿的道:“二弟,你這是在幹什麼?”
“大哥,可否還記得昨夜的話?”
“話?什麼話?”
“自己給自己封官!”
張純的話讓張舉一個激靈:“二弟,這話不可亂說。”
張純神情嚴肅的道:“大哥反悔了。”
張舉揉了揉大漲的腦袋,昨夜好像的確說過,不過那可是醉話,這個二弟怎麼當真了?
張舉覺得頭疼無比,張純道:“如果大哥不反悔,眼下到有個天賜良機。”
“哦!”
張舉一震,昨夜雖是醉話,可也是張舉心中隱藏多年的真話,朝廷昏聵不堪,十常侍跟黨人、外戚相互傾軋,導致他們這些寒族子弟根本無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