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那勁裝漢子道:“還請中郎將屏退左右,某得身份是秘密,只有您的身份才有資格知曉。”
“呦呵!好大的口氣。”
劉稚然不僅有些憤慨,這勁裝漢子的話讓他想起過年的時候劉緱笙的得意勁,原本是村裡的二流子,一轉眼竟然成為三輔錦衣頭子,據說手中有上萬錦衣捕快,要不是主公青睞他能有今天,還跟他哥幾個說資格?
那勁裝漢子看了看劉稚然強硬的道:“張中郎,這資格是主公跟先生制定得,你是中郎將又是一軍主將可以得知,這位校尉還不夠資格。”
“你……”
劉稚然聞言大怒,聽到是劉備跟先生制定得,陸城軍中層都知道先生是戲志才,劉備對戲志才有幾多信任那不需要說,當下道:“小子,有種別落在某手上。”
劉稚然賭氣離開,張亦揮手將身邊斥候揮退,當下手握刀柄對勁裝漢子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勁裝漢子道:“某乃先生麾下成都軍侯、代益州司馬金絲猴,奉先生之命特來聽候張中郎調遣,懷裡有某得印信,張中郎可自取之。”
張聞言點頭,別說勁裝漢子被繩索束縛,就是沒有張也不怕有人能刺殺到自己。
當下從金絲猴手裡取出一塊印信,只見是一猴狀玉飾,張納悶道:“這代表什麼?”
金絲猴道:“代表某的身份,先生麾下每個人都有一個代號,我們隱姓埋名就是為了效忠王上、中興漢室,某懷裡還有一塊令牌,令牌上的東西想必張中郎看得懂。”
張聞言,小心得從其懷裡摸出一塊純鐵令牌,令牌正面是一串大寫數字,細查之就是陸城軍的意思,中間一個大寫的劉字,背面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金絲猴。
“不錯,某來時已有人告訴某:翻越米倉山會有人來接應,可惜參軍病倒在山中,不然不會如此麻煩。”
張想起參軍因翻越米倉山時被毒蛇咬中,現在在王平所在的山谷裡養傷,再讓他來見金絲猴已是不現實,當下道:“如今你來的正好,快說說張魯的情況。”
金絲猴抖了抖身上的繩索,張笑道:“差點忘了。”
張一邊給他解開一邊試探道:“你是益州人?”
金絲猴微笑道:“張中郎您不必故意試探某,某有組織紀律,您要問益州情報,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若打探某的資訊,恕某不能言。”
張道:“怎麼犯忌諱?”
金絲猴笑道:“細作之間從來不知對方底細,當然除了必要,否則一個出事,一地危矣!先生的心血、主公的錢財都白花了。”
“那倒是,先生做事真周密。”
張聞言點頭。
“張中郎可不可以上點吃得,從清水聚到此地數十里,某兼程而進,一路上還未曾進一點水米。”
金絲猴道,張點頭,一會一個士卒端來熱米飯跟一些肉湯。
金絲猴對那士卒道:“外面某得兄弟亦不曾吃,請給他們端點。”
士卒看了看張,只待張點頭才退下去準備。
張看著金絲猴風捲殘雲的將一大盆米飯跟一鼎羊肉吃完,又將鼎內的羊湯喝完,金絲猴才一摸嘴道:“好久沒吃的如此痛快了,還是咱們陸城軍的廚子做飯做的有滋味。”
“還進過軍營?”
張問道。
金絲猴微笑道:“張中郎不必一再試探,咱們做細作的怎能不進軍營,不瞞張中郎這御林軍的前身斥候屯某也待過,不知文校尉可好?”
張聞言點頭:“這麼說軍營裡有人認識你?”
金絲猴點頭:“應該有,包括那位主公族弟劉稚然校尉某也曾見過,可惜劉校尉不曾見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