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君一眼望向戶部侍郎虞德昌,這是個腦子清醒的,不怕他誤事。
「虞德昌,這修酒庫的錢,年初戶部可有預算?」
虞德昌自然知道皇上不想修,但他好就好在,老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絕不會首鼠兩端、胡亂說話。
虞德昌老老實實回答:「戶部有此預算,眼下是走程式。」
霍霍,秦栩君頓時明白了。程博簡故意把這件早就決定的事弄到早朝上來講,是擠兌自己呢。
昨日江南省賑災款,弘暉皇帝義正言辭,聲稱朝廷必須言而有信,既是答應了「借」,就不能隨便改為「徵」。今日造酒坊這擴建款,卻是戶部早就預算內的款項,自己要貿然否決,那昨日所說「言而有信」,就成了一紙空文,豈不是出爾反爾,親手打了自己的臉?
可自己要是就這麼同意了,同樣臉上無光。
孝順太后的行宮可以說停工就停工,還說了好些宣告大義的話;輪到造酒坊這種享樂的事情上,就大筆一揮,撥出款去,同樣會被人垢病。
畢竟御史們
想噴你,就不怕沒角度。
身為皇帝,既不能和御史們對罵,更要顧及滿朝文武的想法。自己根基不穩,又是無數雙眼睛盯著,不能出一點差錯。
這可真是準也不是、駁也不是。秦栩君陷入兩難之境。
昨日晚上批閱奏摺時,他與何元菱說過此事。當時雖未想到程博簡的陰險用意,但也想過擴建一事,此時不宜進行。
理由很簡單。
一個要向百姓提前預徵兩年稅賦的朝廷,還有何臉面修繕酒庫存放罪惡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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