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藍色休閒服——安吉里魯搓搓鼻子，“看來武器能發揮什麼樣的作用還得看使用的人啊……”
我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說實在的，要不是提督走了，我現在恐怕還在聯合軍。”
“對了，安吉里魯，你這邊好像人手不夠啊。”萬仁耕抽了一口煙。
“不光是不夠，水平也很一般……”安吉里魯指了指窗外。
隔著迴廊，那裡就是港口的臨時急救區。
“剛剛從L5戰區救下來的，有不少是傷兵……唉……”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看了看外面忙碌的景象，不禁搖了搖頭。
那些外科醫生明顯是外行，手術水平菜得不忍卒睹，七八公分長的傷口，清創縫合居然要大半個小時。
唔……看不下去了……
“安吉，洗手池在哪？”
“黃先生？”“小黃？”兩人詫異地望著我。
我抬起雙手，舉在面前，十指向上，比劃了一個準備手術的動作：“消毒，我也去幫忙。”
“這個……你行嗎？”
……
四個小時後——
安吉里魯的眼睛瞪得差點彈出來。
“真沒看出來啊，你真的是自然人嗎？”
“不管你是自然人還是協調人，只要能面不改色地在屍體堆裡切上一個月，出來的水平保證不會比我差到哪裡去。”
隨手把手術刀丟進了一邊的器械盤裡，摘掉了橡膠手套和口罩，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說起來，自打L5戰役開始直到現在，我都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之前在宇宙裡，失重環境下倒也沒什麼問題，可是這L3的人工重力……
“啊啊，累斃了，我回去休息下……”
按著有點暈暈乎乎的腦袋，我習慣性地轉身。
“啊啊，這不是黃先生嗎？你也是被救出來的嗎？”
一蓬金色突然出現在我眼前，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喲，這不是那個誰嗎？”重力環境加上疲勞，感覺腦子也變遲鈍了，“那個……在哪裡見過的？”
“唉，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黃先生當然記不住啦……”金髮的女孩肩膀一垮，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無力：“我是亞莎琪啦，當初在奧布的時候，見過你的哦。”
“亞莎琪？想起來了，那時候你是奧布的測試機師是吧？我還記得那次你和瑪尤拉一起被卡卡訓過的呢——因為說我可愛來著……”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瑪尤拉呢？”
“誒？！”亞莎琪愣了一下，“剛剛你就在給瑪尤拉做手術啊，沒發現吶？！”
“呃？！”我愕然地看向之前的手術檯位，卻只看見那位藍色頭髮的副手推著病床離開的背影。
之前做手術太專注了，完全沒發現……
“剛才你身邊的那個副手，是玖莉，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測試機師，那天就她沒挨訓——不過說出來你也不認識啦……”
看她有往喋喋不休的八卦女方向發展的趨勢，我趕緊抬起了一隻手，“改天再說好麼？我有點累了，失陪了。”
我轉身走向深淵號停靠的港口。
回到深淵號的艦長室，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
“——？”
“——什麼東西？這麼軟，還有溫度……”
睜開眼睛一看……
立刻全速後退。
“咚！”的一聲，同時背後一片冰涼。
忘記了，這床是靠在牆邊上的……
我捂著鼓起了一個大包的後腦勺，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