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兒現在哪裡?帶我去見她。”我說。
“啊,玉兒,不急,你應該先去肖師傅的墳上看看對吧?紙燭供果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走吧,我們先上車,祭拜完他老人家我和你慢慢說。”
鄭巨發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他的事業能如此的成功和他的性格是分不開的,我欣賞他對朋友的細心入微,雖然他有時也不免失之圓滑。 。 想看書來
一、烏鴉證兇(4)
鄭巨發攬住我的肩膀邀我上車,我受傷的右臂被他用力一箍,痛得幾乎不支。
見我皺緊了眉頭,不停地躲閃他,鄭巨發大為詫異:“你怎麼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剛才,在天橋那兒,只差一步我就成了第七十三具屍體。”
“什麼?你,你真在那兒呀?我說我的右眼為什麼突然跳個不停呢,兄弟,我們也是心連心的情誼啊!”
他這句話沒有撒謊,我能感受出他的真誠,不是對我心有所繫的人,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感應。那大巴車上有我所繫唸的人嗎?為什麼我會有那樣劇烈的反應?我心一緊,繼續追問鄭巨發:“玉兒到底在哪兒?”
鄭巨發邊開車邊說:“天一,你信佛是吧。”
“我是道家弟子。”
“你什麼時候成了道教徒了?我記得你以前是看《金剛經》的。”
“我問玉兒在哪兒,你少跟我扯閒篇兒。”
“是,是說玉兒,你聽我說完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不來,你們兩個一個是非你不嫁,一個是非她不娶,你還怕成不了姻緣嗎?這事像吃一份九分熟的牛排,多一分老了,少一分生了,你成天和我講要順其自然,事到臨頭你怎麼做不到了呢?”
我聽懂了他的話外音,不由怒從心起。
“鄭巨發,你太過分了!”我吼道。
“兄弟,稍安勿躁,你聽我說完……”
“我不聽,不看你那麼上心為我父親尋醫問藥的份上,我肯定要和你絕交,你太過分了!”
鄭巨發竟然一點兒也不內疚,肯定是做好了應對我的準備:“天一,是,沒錯,玉兒是不在大都,是我誆你來的,可是我並非不想讓你們這對金童玉女早日團聚,咱兄弟這麼長時間了,我是什麼人你不瞭解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幫你找她,你可以打電話問問黃金健全國的所有分公司,哪個經理手上沒有玉兒的照片!別以為找不玉到兒就你一個人著急,可是你這樣像個盲流似的到處瞎轉悠能有什麼作用?你勸別人行,勸自己不行,這事我得勸勸你,哪也別去,就在大都待著,時機到了兩座山都能碰到一起去,何況兩個彼此想念的人呢!你說對不對雲錦?”
他和我說話,卻問別人對不對,這是成心想敲打我。
我餘怒未消地說:“我不是懷疑你的動機,我是生氣你不該騙我。”
鄭巨發見我態度緩和下來,嘿嘿地笑了:“我騙你也是因為不忍心你到處流浪,你太善良,不適合闖蕩江湖,還有一個原因我也不妨告訴你,陰曰陽想把易經學會的會長讓給你,所以我就使了一個瞞天過海之計……”
“別給我提易經學會,我不感興趣。”我打斷他。
“好,不提,你說說看對什麼有興趣,我幫你實現願望。”
我冷笑:“鄭總是有錢人,在你眼裡沒有辦不到的事對嗎?謝了,天一不敢勞您大駕。”
“天一,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有錢也沒有為富不仁,我當你是兄弟才這樣說,我關心你還關心出不是來了,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偏激了,乾脆閉口不言,順手拿起他車座上的一本財經雜誌翻起來,封面上的鄭巨發正目視遠方,一副胸懷天下的樣子,一個大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