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久居高位,所以對於危險極其敏感,尤其是從複雜的局勢中嗅出陰謀的味道,這一點與叢林中的野獸十分類似,既然能身為一宗之主,就必然會擁有一雙野獸般敏銳的目光。
黎文楓已經將目光放在了那座神秘的白骨殿身上,自從青州聯盟退走,蒼雲宗看似在固守宗門,卻仍舊有許多真傳甚至長老被派遣而出,搜尋著白骨殿的真相。
野獸們的感覺的確靈敏,然而出人預料的是,與野獸同樣擁有靈敏嗅覺的,竟然是禽獸,這一點,是白易修煉了萬載歲月之後,才看清的一份真理。
“白長老,這可是老夫珍藏多年的靈酒,至少有一甲子的年頭,周老頭,你慢點喝行不行,就兩罈子,你自己都喝掉一罈子了!”
白易的房裡,徐忠正在一邊給無奈至極的白易倒酒,一邊怒斥著煉器長老喝得太快,這桌只有三人的酒席,好像他才是主人,而白易與周承都是客人似的。
青州聯盟退去的第二天,白易就多了位鄰居,看著搬到自己隔壁的徐忠,白易是哭笑不得。
煉器長老喜歡靈酒,更喜歡白喝別人的靈酒,接連幹了三杯之後,周承嗤笑道:“你這個老色鬼不住在自己的洞府,搬來我煉器殿作甚,是不是怕你那些女弟子準備趁你大病未愈,聯手把你幹掉啊。”
“老夫的真傳弟子,為何要幹掉老夫?”徐忠搖頭晃腦地說道:“老夫調教出來的弟子,可沒有一個叛師的,白長老,再來一杯,我們兄弟可不能客氣,嘿嘿。”
“那你就滾回自己的洞府去,住在老子的煉器殿算怎麼回事兒。”周承沒好氣地喝罵,他和徐忠也是老熟人了,說話是一點都不客氣。
“我也是沒辦法啊。”徐忠唉聲嘆氣地說道:“你也知道,自從當著青州聯盟拿出靈脈精髓的時候,老夫就睡不安穩了,棲鳳山那個陳小你知道有多厲害,一旦他知道了靈脈精髓被我得到,還不得將我毀屍滅跡啊。”
提及棲鳳山的陳小,周承的臉色也是一變,他當時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對方如何一招就擊殺了寒玉宗的元嬰長老,當時周承剛剛進階元嬰,本以為自己比之前金丹境界的時候變強了十倍不止,即便對戰元嬰他也覺得信心十足,可是礦洞外發生的那一幕,讓周承一想起來就渾身冰冷。
一擊滅殺元嬰初期,連元嬰都無法逃遁,如果對方不是元嬰後期大成的境界,周承打死都不會相信。
“你不搬去望月峰找宗主庇護,找老子有什麼用,讓我陪你一起死啊!”周承沒好氣地罵道。
“宗主就能庇護得了麼。”
徐忠嘆了口氣,道:“當時在礦洞外,寒玉宗的宗主也在,在兩位宗主面前,那位寒玉宗的元嬰長老還不是被瞬間擊殺,我來煉器殿就是圖個心安,住在黑血蓑衣旁邊,至少我能睡得安穩一些,最近總做噩夢,白長老的煞氣重,能幫著我震一震夢魘就成。”
對著白易拱了拱手,徐忠道:“白長老莫怪,兄弟一場,你也不忍心看著兄弟夜不能寐吧,我也是沒辦法了,如果不快些恢復,真要有人殺我,我連跑都跑不了,早些恢復傷勢,我也早些修煉身法不是。”
想要借用煞氣來震懾夢魘,徐忠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白易只好苦笑著點頭道:“如果白某的煞氣能讓徐長老睡個好覺,就算同睡一榻又何妨。”
“真的?”徐忠頓時高興了起來,道:“那我今兒晚上就搬過來,和你一起睡!”
噗!
周承還沒嚥下去的靈酒一口就噴了出來,噴了徐忠滿臉,隨後點指著徐忠罵道:“你這個老色鬼,沒想到還是個龍陽,以後別說你認識老子,丟不起那人!”
白易眼角直跳,道:“徐長老安心住在隔壁就好,一牆之隔而已,還擋不住我的煞氣。”
“也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