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跡可尋,連長老們都做不到隨意就能煉製出丹紋,何況是這些築基境界的弟子,如果要判定第二場煉丹的勝者,只能按照靈丹之間相差的微弱藥效。
方河宣佈完文比煉丹之後,執事堂的弟子再次搬來煉丹材料,每一件留炎鼎前只留下三份,在執事堂弟子分配材料的時候,有些弟子思索著煉製青靈丹的手法,有些則準備即刻登臺,先佔一個煉丹的位置。
楊一帆此時明顯有些緊張,他以前的確煉製過青靈丹,還不止一次,只是煉製青靈丹的成丹率,他始終無法達到兩成,如果讓他煉製,耗空三份材料都未必能煉出一粒青靈丹。
這次的文比煉丹,登臺的弟子每人只限制三份材料,如果煉製失敗就得退場,不但得不到勝者的十個名額,還會在三宗弟子的面前丟臉。
丟人現眼,楊一帆倒是不怕,他怕的是無法在文比上一鳴驚人,從而無法重回丹閣。
“煉丹的時候不需要關注丹鼎,你只要看我的手勢即可。”
耳邊傳來白易的低語,楊一帆微微一怔,隨後暗自驚喜了起來。
白易壓低了聲音接著解說起指揮對方的手勢,道:“抬手催火,落手凝丹,不許差上分毫,煉丹材料的順序為……”
白易將煉製青靈丹的靈草順序與指揮的手勢解說了一番,楊一帆凝重地點點頭,幾步跨上高臺。
百名弟子很快聚齊,開始了第二場的文比煉丹,一時間觀雲臺上熱氣升騰,丹香四溢。
楊一帆緊緊地盯著人群中的白易,連最為關鍵的留炎鼎都不瞧上一眼,看到白易輕輕抬手之後,他立刻催動鼎中的火焰,煉製起第一份材料。
觀雲臺上,三宗弟子正在緊張地進行著煉丹文比,而蒼雲宗昏暗空曠的地牢裡,一位佝僂身軀的老者正閒庭信步般行於其中。
老者的臉上佈滿褶皺,形如枯骨,雙目陰鷙,佝僂的背影猶如惡鬼般陰森駭人,若不是那一身代表著長老的紫色道袍,天牢中的罪囚恐怕都得被他嚇個半死。
邁著緩慢卻穩健的腳步,老者來到一間充滿腥臭之氣的囚牢前,望著蜷縮在角落裡的罪囚,他臉上的皺紋竟詭異地捲動起來,好像在無聲無息的笑。
在老者的怪笑裡,牢門被一股強大的靈力開啟,隨後他一步邁入牢中,走到那個捲縮在角落裡的罪囚面前,沙啞地說道:“徒兒,三十多年的牢獄之災,倒是為難你了,為師今天來接你,送你離開宗門,回鄉養老。”
低語中,老者猛然抬起枯骨般的手臂,一股吸力憑空浮現,將角落裡的罪囚禁錮之後,隔空攝來。
嘭!
一把抓住對方的脖子,老者的舉動,可不像說的那般美好,他手裡掐住的徒兒,睜著一雙迷茫無神的雙眼,猶如個木偶般毫不反抗,更一言不發。
掐住了大弟子的脖子,老者充滿陰冷的雙眼瞬間變幻成驚疑,當他以金丹後期的強大靈識仔細感知了一番之後,一把將手裡的罪囚拋了出去。
“傀儡!”
老者的雙手越捏越緊,隱隱爆出悶響,站在牢中沉默許久,才無比疑惑的低語道:“金蟬脫殼,楊海,你是如何逃出的天牢……”
天牢中的老者並非旁人,正是丹閣長老,曹九錢。
發覺楊海變成了一個傀儡,曹九錢心中一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曹九錢的計劃,早在三十年前就開始佈置,絕對不會引起宗門內其他長老的疑心,可是楊海的消失,卻讓他疑惑不解。
沉思了許久,曹九錢忽然取出一個小小的布偶,布偶雖然由布料製成,顯得有些簡易,但眉眼卻與楊一帆極為相似。
將一道靈力注入布偶,曹九錢閉目感知,片刻後猛然睜開雙眼,驚疑地低呼道:“觀雲臺!他為何會在觀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