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
貴祿正在喝茶,抬頭說,“你倒說說看,怎麼京城都沒有呢?”
濟蘭說,“京城確實沒有,貨是荊州府出產,京城水深,我膽小,不敢淌。您看這布,又軟又滑,可它不是絲的,是棉的,我特意弄來這裡銷銷看。”
貴祿的老婆問,“這布多少錢一匹?”
濟蘭笑道,“三兩銀一匹。”
貴祿的老婆雙手拉著貴祿的左手笑道,“這布真好,老爺再買幾匹給我送人。”
貴祿盯著濟蘭說,“小子你說謊,這裡窮鄉僻壤的,怎麼會有人買得起你這個布。”
濟蘭說,“我騙老爺子您有什麼好哦。今天一上午趕車的車把式十來個就買了我三十二匹。我家裡韻事您也知道,我沒錢,我家老大在荊州弄的布給我賣,賺點差價銀子。我過來這邊時身上只有幾兩碎銀子,也沒有錢買節儀給您,就尋思拿布當節儀給您,是個心意。”
濟蘭站起來,“有空再過來陪您喝酒吧,我急著回去賣布呢。”
貴祿擺擺手,“喝茶喝茶,小孩子脾氣這麼燥。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家的事都不好說。這布真是烏爾登弄過來你賣的?”
濟蘭坐下說,“這還有假,當初我舅父家也承您照看。他們窮得不行,幾個表哥又老實沒本事,是趕車的二哥過去荊州千辛萬苦的弄過來的,京城裡頭賣絲綢的貨也是二哥運過來的,小門小戶的可不敢賣。我只敢弄點棉的來小地方賣。老實講,我不出來弄點錢,估計我就得窮死。
貴祿眯著眼,“你舅家有地方住麼?要不搬到叔父家來?”
濟蘭連連拒絕,“我小的侄女也帶過來了,嬌壞了的一個孩子。可不敢讓她禍害您府上。昨天剛到這邊,嫌擠,她就吵著要搬,說好壞先買房先。我得趕緊回去搬地方了,反正舅家也缺房子住,買著不合適可以給他們住。”
貴祿說,“呵呵,孃舅自然是親的。不過叔父也是親的。今天你這麼急安置,我就不留你了。明天我讓我家老四過你那裡看看?你有多少布,讓你四哥幫你全賣了。 ”
濟蘭說,“慢慢賣就行了,不急。”
貴祿說,“老四比你大幾歲,今天去看莊子去了,我讓他明天去高各莊找你。你舅家二哥姓江,對吧?”
濟蘭忙站起來說,“是的,叔父好記性。讓四哥直接過去說找江二哥就行了。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叔父嬸子。”
貴祿和老婆一直送濟蘭到門口騎上馬,貴祿的老婆慈愛的對濟蘭說,“有空多過來坐坐,我家的小崽子們就不愛呆在家裡,個個都愛往外跑,就嫌我們老傢伙們煩。
濟蘭哼著小曲愉快的縱馬狂奔回去高各莊。
第七十三章 理想
那貴祿與仁誠雖是同姓,卻也是繞得老遠的關係了。***仁誠對濟蘭說,貴祿祖上都是當官的,雖然貴祿只是個領催,卻千萬得罪不得。仁誠為人一句仗義講理,脾氣囂張暴燥,一向是除了旗主佐領外老子第一的那種油鹽不進的光棍,卻細細的囑咐濟蘭。濟蘭當時就,很好奇的問貴祿祖上是啥。仁誠當時就一大巴掌打過來,勿議國事。
濟蘭今天見到這貴祿,對貴祿佩服不已,說話無隙可趁,待人豪爽客氣,任人都得稱一聲義氣,可說了那麼久,也沒具體承諾個啥,全是那種,“有什麼要幫忙的,你說得出,我做得到。”聽著人心裡熱哄哄的,可是,濟蘭這種半大小子怎能向他這樣一個不熟的人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麼。並且這貴祿並不象仁誠一般,仁誠到老還有耿耿的臭脾氣,對誰都是呼來喝去不假辭色,貴祿在他老婆面前簡直是繞指柔,他那老婆妖里妖氣,一大把年紀還塗脂抹粉穿得紅紅綠綠。想必這人一家子聚齊時更是一番熱鬧場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原配,幾個仔是不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