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看到雲拂曉淡雅嫻靜的站在那裡,眸子清澈透亮,熠熠閃閃流光瀲灩,那高華的氣質在身上流淌,宛如出淤泥不染的荷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當下心裡那一絲不屑和鄙視,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仵作在看到雲拂曉所做的事後,還能死撐,還能臉帶鄙視的望著他們,但是在聽了雲拂曉的話之後,那死撐的神情瞬間破功,整個人彷彿被抽空血液和力氣般,面無血色,手腳無力,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若不是他一直在宮裡當仵作,有著那麼一點定力,他還真撐不下去。
“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傷痕,也沒有被打的痕跡,小的可沒有看出是內臟破裂而亡,不知道雲小姐怎麼能夠一口咬定她是得內傷而亡?難道你知道……”他可不想坐以待斃,當下就反駁,並且他看雲拂曉的眼神很意味深長,尤其那抑揚頓挫的聲音更是耐人尋味,而他的就差沒有當場指出雲拂曉是殺人兇手,就算不是殺人兇手也有份參與。
“呵呵,這位大人,不知道您老當了多少年仵作了?小女看您的手法很熟練,經驗一定不少。小女佩服的五體投地。”雲拂曉可沒有把他的疑問當一回事,反而笑盈盈的對著仵作很是崇拜的問道。
她這顧左右而言他,故意岔開話題的話,還有那討好的笑容,當下讓仵作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登時那仵作驕傲的昂首挺胸,說話的語氣也帶著驕傲,剛剛那絲不安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老身當仵作快三十年了,見過的屍體多如牛毛數也數不清,要不是也不會被選為宮中御用仵作。”
“那大人能不能為小女解釋幾個疑問呢?”雲拂曉一副很敬佩,很欽慕,很崇拜的模樣,唇邊的笑容更是燦爛如盛開的鮮花,眸子波光粼粼。
看到她這幅狗腿的模樣,賀蘭御唇角微抽,深邃的眸子也變得炯炯如炬起來。
李正更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想笑卻不敢笑出來,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雲拂曉正在套仵作的供詞,正在試圖迷惑仵作。
對於雲拂曉沒有正面回答仵作的問題,還故意左言他顧,良妃恨不得即刻拆穿她,但是這話她可不能說,該怎麼轉回來呢?
不過現在正中坐著的可是賀蘭擎,他都沒有開聲要雲拂曉回答仵作那個問題,她們就算疑惑也不能問的,尤其是她這個以仁慈敦厚聞名的娘娘呢。
“小姐請說,老身懂得一定知無不言。”聽著雲拂曉這樣一位侯府大小姐一口一個大人,神情還恭敬的不得了,當下他高興的差點連老爸姓啥也不記得了。
“一個人死後多久才出現屍斑呢?”
“一般靜置不動,一個時辰就會出現血液沉寂,形成屍斑,但是要全部明顯,那要幾個時辰。”
“那一個人收到驚嚇的時候,瞳孔是闊達還是縮小呢?”
“人受到驚嚇瞳孔會變大。”
“啊!有蛇!”突然正在諮詢仵作的雲拂曉露出一副驚恐的模樣,指著離她最近聽得津津有味的一名宮女大吼,那名宮女被嚇的花容失色,當場就蹦跳起來,這個時候,賀蘭御閃電般的閃到那名宮女身旁,出手如電的點了那名宮女的穴道,讓她整個人定格,就連臉上驚恐的神情也沒有消失。
而云拂曉那聲巨吼也把好些人嚇了一跳,有些把茶水打翻了,有些低聲驚呼,就連沉著的賀蘭擎也差點站了起來,皇后娘娘神色微變的按著胸口,其他妃子的身子也半蹲半站的,一些侍衛還匆匆的跑來,差點把刀劍也把了出來,這混亂的一切差點可以用兵荒馬亂形容了。
“呃!不好意思,讓各位受驚了,請受小女一拜。”雲拂曉說著對著四周深深行禮鞠躬起來,一下就他們怪責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只是皇上賀蘭擎嚴肅的望著她,一副你給朕好好解釋一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