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情緒,'怎麼?'
'也沒什麼,只我今早路過之時,突覺裡面傳出一陣煞氣,但再細細一覺,卻不見痕跡。想來,應是我多心了'頓了頓,看著龍池不作反應,又繼而開口道:'要不……一會兒你也去瞧瞧?'
'好'淡淡一聲,兩人便相繼無話。
卻說那間城南的鋪子,一眼望去也與其他無異,但再仔細一品,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龍池與解神兩人一前一後踏進店門,四周的牆壁皆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布。那店小二是一位乾瘦乾瘦的少年,若不是他身上散發出的生人氣息,龍池差點以為他是一具乾屍。
'二位客官,您看喜歡那塊兒布料?我們小店剛剛開業,就討個茶錢,絕對實惠。'
'我們……'
'我們不是來買布的'龍池說的直接,愣了那位乾瘦的少年。
'不……不是來買布的……那……'面有難色,話語也不知如何去接。
'小兄弟,這家店裡就你一人嗎?'
'不,我家老闆在裡屋。哎?不過,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啊?'察覺出不對,乾瘦的少年不禁圓目一瞪,一絲鬱悶的表情露骨的浮在臉上。
'在下解神,這位龍池道長是在下的朋友。不瞞小兄弟,在下與龍池道長都覺得……貴店有些不妥。'
'不妥?'未等少年開口回話,裡屋卻已先行傳來一聲嬌笑,'不知二位客官是覺得小店哪裡不妥?小店今日才剛剛開業,二位可不能就這麼壞了小店的名聲。'
紅帳微撩,露出半邊如玉下顎,朱唇微翹,卻是道不盡的風情萬千。
龍池與解神見狀皆是一怔,不想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只是半許容顏便已讓人晃了神思。
'在下……在下一時失言,還望姑娘不要見怪。只是貴店確有不妥,在下道行淺薄,一時之間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既然如此,便是誆語。但凡做人做事皆要有理可尋,若人人都像二位客官一般張口便來,怕是要屈冤成災了。'頓了頓,紅帳放下,腳步聲亦遠去,'這世間就是如此,凡夫俗子到底是不分青紅皂白,不如那九重天上的神仙,公正廉明。'
字字諷刺,聽得二人皆是無言。龍池看著眼前那妖豔的紅帳,紅的似乎太過詭異。一時暈眩,似是一陣電流穿過腦海,卻再也記不起來。
這樣的豔紅,他是不是從哪裡見過?可是,又會是在哪裡呢?
'我們走吧'尷尬的向少年作了一揖,解神不著痕跡的扯了扯龍池的衣袖,後者回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想說些什麼,卻瞥見那豔紅的紅帳,終是沒再做聲。
一路無言,回到客棧時已近傍晚,殘陽如血,令人一陣恍惚。
'那家布衣店確有不妥。'
'你發現了?'
'那紅帳……'
'不錯,是新婚嫁娶才用的紅帳。'
'是不是太紅了?'
'就像血一樣……'
夜如潑墨,無一點星辰。血紅的衣袂無風自揚,薄霧之間鬼氣森然。
'我在等一個人……'
'是是,你在等人'黑無常笑得無奈,隨意坐到屋簷之上,準備洗耳恭聽這個他已經聽了三百多年的故事。
'那個人啊……很好很好……'陀鈴說的痴痴傻傻,面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是啊,多虧了他是個好人。'隨意的敷衍,黑無常乾脆躺了下來,心裡卻不禁的暗歎一聲,多虧了他是個好人,還在你大婚的時候跑了,要不是個好人,還指不定怎麼樣……
'那是因為,他有事情非走不可……'似乎是有讀心術,陀鈴輕易的洞察了黑無常的心思。
乾笑兩聲,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