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語想著既然這樣,自己也準備一點放在身上以防萬一,她覺得憑著姚雀華和紫菱兩個人,又是在別人的家裡,根本折騰不出什麼事情來,只要別給她機會就好了。
可哪裡知道姚雀華竟然如此執著,明明沒辦法跟紫菱通訊息了,還敢引著自己往僻靜的地方走,而且還想金蟬脫殼,躲進恭房裡去,這是想等著宋巖青過來撞見自己把自己怎麼樣?
實在是沒辦法,姚燕語才走了這一步棋,然後回來又想辦法讓嬤嬤搜出了紫菱身上的那塊帕子。
如今看來,這步棋雖然險,但還是走對了。
費勁了心思想了一齣戲,又辛辛苦苦的演了一天,到如今快意過去,卻只剩下了悲涼。
姚燕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裡想著的是趕緊的離開這個家,這個地方她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
第二日,靖南伯夫人帶著重禮上門賠罪。
姚遠之藉故有公務躲了出去,王氏則稱病閉門不出。把家裡交給了寧氏打理。
寧氏聲稱自己是小輩兒,一些事情根本不清楚,只留靖南伯夫人吃了茶,便叫人去問老夫人。
宋老夫人昨晚想了一夜,這會兒也已經返過勁兒來,想想也是宋巖青做的太過了!而且姚雀華一個侍妾所出的庶女,一點本事也沒有,空有一張好臉蛋兒,中看不中用的,嫁到宋家去根本就成不了宋家的助力,她看中的是有鎮國公府庇佑身懷醫術的二孫女!
宋老夫人生氣就生在這個侄孫子太不爭氣,生生壞了自己的好計劃!
聽說侄媳婦來了,宋老夫人便說有請。寧氏只得陪著靖南伯夫人往寧瑞堂來。
宋老夫人見了靖南伯夫人,自然要訓斥她幾句。寧氏一聽那苗頭,便尋了個理由出去,留給宋老夫人和靖南伯夫人足夠的空間說這些沒臉面的事兒。
姚燕語一個晚上沒睡好,早晨起來便懨懨的。
偏生姚延意也在氣頭上不願在家,便叫雪蓮來說,要帶著她去別院。
姚燕語再次換了男裝從花園的角門出去,跟這姚延意二人坐了馬車往別院去。
馬車裡,姚延意見姚燕語眼底泛著一層淡淡的青色,因問:“昨晚沒睡好?”
“怎麼可能睡好?”姚燕語靠在馬車裡,一臉的不高興。
“別生氣了,好在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姚延意只得寬慰妹妹。
“嗯。”姚燕語答應著,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這件事情她想了一個晚上,覺得最終還是要跟這位二哥說,因為到目前為止,跟自己利益捆綁的最緊的,就是姚延意了。
馬車拐過一道街,往城外去,姚燕語挑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邊,奇怪的問:“今天怎麼沒人保護我們?”
姚延意一下子笑了,抬手彈了姚燕語的腦門一下,說道:“有我保護你還不行,你還想著誰?”
姚燕語沒有笑,反而板著小臉很認真的樣子,問姚延意:“二哥,你說我嫁給衛章,好不好?”
姚延意一愣,看著姚燕語的臉,半晌沒說出話來。
“整個家裡,我也只能跟二哥你說句心裡話了。昨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害怕。”姚燕語臉色蒼白,表情有些呆呆的,看上去很可憐。
姚延意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別開了視線。
良久,姚延意才拍了拍姚燕語的手,說道:“有什麼好怕的?父親好歹是二品大員,大哥和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如果連妹妹都保護不了,我們還算是男人麼?”
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