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先前落子的速度也極快,老實說,他是有些輕敵了,在他看來,圍棋這東西,講究的還是個耐力和心胸,越是沉穩的人,佈局越是jīng妙,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倨傲成這樣,竟然也能有如此的棋力。
與少年廝殺了一陣,ròu博戰,戰況悽烈,戰至中盤,馬六的速度越來越慢,但竟然鬼使神差的將優勢扳了回來,縱觀棋局,犬牙jiāo錯,雙方實力竟在伯仲之間,那少年的神sè逐漸的嚴峻起來,那一邊的老頭子卻是面露笑容。
終於進入收宮的階段,雙方的速度都慢了下來,一步棋往往都要考慮良久,雙方依然是不分勝負,戰局陷入膠著狀態,那老人的神sè逐漸的變得有些嚴肅,皺著眉頭。
作為圍棋界的泰山北斗,這老頭曾經在世界圍棋界也是讓人聞名喪膽的狠角sè,棋力自然深厚無比,退休之後回了上海,成了上海棋院的院長,這些年為國家也輸送了不少國手,但還絕少遇到像少年和韋笑笑這般有潛力的徒弟,但最終他選擇了收韋笑笑為關mén弟子,這位少年則成了他的重點培養物件。
只是讓他有些可惜的是,這位天才少年或許是從xiǎo來得太順,一路走來都少有坎坷,xìng子有些急,也就有些倨傲,上次與馬六在弈城上對戰一局,覺得馬六的棋力穩勝少年一籌,這次想辦法將馬六騙過來,實際上是真想讓馬六代為教訓少年一次。
可依他看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如此玩下去,最終大半是平手啊,這讓他有些頭疼,心裡琢磨這天才少年果真潛力無限,遇強則強啊,當然,他對馬六的評價更高,透過韋笑笑那裡瞭解到馬六隻是xiǎo時候打過兩年譜,許多年都不曾碰過棋的馬六上次差點就能跟他戰成平手,雖然說他是放了一點水,可要是真和馬六玩幾局,他也沒有把握完勝,就算是能勝,也只是險勝,所以他已經把馬六當作一派宗師來看待。
突然,馬六賣了個破綻,少年眼前一亮,抓住機會連吃几子,神態得意,一邊的老人搖頭暗暗嘆息,韋笑笑的粉臉已經變sè,要不是怕影響了馬六,她早就將馬六一腳揣開然後自己來取而代之了,她的水平雖然差了這少年半籌,可也絕不會走出馬六這步臭棋。
馬六微微一笑,氣定神閒,收宮時,一清盤,馬六居然贏得一目,讓那少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茫然無措的盯著棋盤,一臉的沮喪,而另外一邊的韋笑笑發了一會兒愣,終於看出箇中玄機,直接抱住馬六就猛親了一口。
汗,好生猛的xiǎo蘿莉啊,讓馬六汗顏無地。
“這次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了吧?”老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後者一臉的羞愧。
老人對馬六笑道:“馬先生,我姓王,是笑笑的師傅,如果有機會,希望可以來上海棋院找我,我們可以做一個忘年jiāo嘛,當然,如果今後想走專業路線,我們上海棋院的大mén隨時為你敞開著,而且我在國棋院還有幾個朋友,可以直接送你去國院,依你目前的水平,稍加訓練,亞洲前三是肯定的。”
馬六嚇了一跳,這評價是不是太高了一點,趕緊道:“王老說笑了,我這幾手臭棋哪能得您如此高的評價,有機會一定來拜訪您。”
老人的話讓一邊的天才少年打了個寒顫,韋笑笑卻是眉開眼笑,這位圍棋界的泰斗可不常夸人啊,而且從來沒有對誰有過如此高的評價。
帶著少年離開,走之前,那少年竟然向馬六鞠躬致謝,聲稱受益非淺,臉上再無絲毫的傲氣,那老人的臉上也終是露出一股笑容。
等兩人離開之後,韋笑笑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說這少年如何的倨傲,又說自己師傅如何的了得,反正坐在馬六身邊是興奮異常啊。
可惜馬六現在一點也不想聽這些,他就記掛著韋笑笑的賭注,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