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氣息。
“你還差得很遠。”鏡先生說。
“什麼?”秋葉茫然。
“果然有沒有記憶傳承差別太大。”
秋葉抿了一下唇:“你究竟是什麼人?你認識我嗎?”
鏡先生用一種靜默的姿態微笑,完全沒有要回答他問題的打算。
秋葉只得作罷,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鏡先生,我有另外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告訴我。”
鏡先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朋友最近在你那邊還好嗎?就是那個光系的學生。他冥想課上得還順利嗎?精神強度有提升嗎?”
鏡先生還是無聲地站在那裡,凝望著秋葉一個字都沒有說。
秋葉被他看毛了:“這都不能說嗎,這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他是客戶,我是他朋友,我只是關心他而已。”
“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鏡先生淡然自若,“他已經很久沒有來空鏡了,所以我對他的近況並不太瞭解。”
“什麼?”秋葉驚訝不已。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秋葉的意料。一直以為蘇彤陽好好地去空鏡上冥想課,猜測是不是哪個療程使他的精神強度突飛猛進,可現在居然被告知他根本就沒有去空鏡?這怎麼可能?
但是秋葉知道鏡先生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騙自己,如果鏡先生沒有騙自己,那說謊的就是蘇彤陽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要隱瞞什麼?他突然提升的精神強度又是怎麼回事?
秋葉憂心不已。
“吱!”白老鼠從他口袋裡鑽出來,靈活地抓著他衣服的紐扣爬到他肩膀上,親熱地在他脖子上磨蹭。
秋葉隨手將它拽下來,現在他完全沒有逗弄它的心情。
但鏡先生在看到白老鼠的剎那,眼睛驟然一亮,爆發出奇異的光芒。
“給我看看好嗎?”鏡先生攤開寬大的手掌。
“實驗老鼠?”秋葉狐疑地把白老鼠遞了過去。
鏡先生撫摸著白老鼠的身體,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揉了一下它的頭,一道銀色的光芒從他指尖溢位,鑽入白老鼠的腦袋。
那道銀光,純淨得毫無雜質,好像剝離了一切浮華的色彩,只剩純粹的銀白。
“吱吱——”白老鼠掙扎了一下,十分痛苦地叫了起來,從鏡先生手裡鑽出來,跳回到秋葉身上,鑽進他衣領中,露出小半個頭,怯生生地看鏡先生。
鏡先生的眼皮微微一抬:“你煉化的?”
秋葉對他這麼虐待小白鼠有些不滿,瞪著眼不說話。
鏡先生不以為意地一笑:“果然是不受限制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就聽不懂。”
“很了不起,也很危險。”鏡先生緩緩轉身,向夜色中走去。
秋葉一臉莫名,看著他漸漸走遠,身形像一抹煙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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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秋葉就盯蘇彤陽盯得很緊,既然他不肯說實話,只能自己找出真相。
於是他好幾天都沒去科學院,也沒幹別的要緊事,光顧著跟緊蘇彤陽,美其名曰增進友誼。
這讓鳳起十分不滿,但無可奈何。
這些天學校裡特別冷清,只有一半的學生在。
新生們被拉去參加每年必有的新生軍演,這次同樣有不友善的友軍,但不是所有高年級,而只有三年級的學生,其中也包括遊子葦。所以蘇彤陽也比平時有更多的空餘時間,兩人倒一時恢復了最初認識的階段,沒有外人的打擾,不管是吃飯還是上課,都粘在一塊兒。
中午兩人一起吃午飯,蘇彤陽的臉色似乎又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