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晥晚處理完小白的事情,就立刻回了教坊,這幾日楚秀園不用訓練,她便想著先去秦琴那裡一趟,湘君的事情,她心裡總是有些不安,想著許是能從秦琴那裡知道些後續情況。
陸晥晚到了秦琴小院外的時候,正好遇到一臉疲色的秋葵,見她過來,勉強撐起了一抹笑,招呼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昨兒晚上應該也沒休息好吧?”
陸晥晚昨晚根本就沒有睡,強打著精神笑道:“秋葵姐不是也這麼早起了嗎。”
秋葵立馬哀嘆了一聲,愁眉苦臉地說道:“我也想多睡會兒啊,可教習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呢,我怎麼好睡下。”
陸晥晚有些驚訝,沒想到秦琴也熬了一夜,開口問道:“那教習現在可睡下了?”
秋葵搖了搖頭,回道:“說是睡不著了,讓我先去小廚房拿些吃食,吃飽了一會兒再好好補眠,這一晚上擔驚受怕的,也確實累地她夠嗆。”
陸晥晚慶幸自己來得是時候,恐怕再晚來一會兒秦琴就該睡下了,便立馬道:“那我就不耽誤秋葵姐你幹活了,我找教習有些事,趁她還沒睡,先去見見她。”秋葵點點頭離開了,陸晥晚便疾步進了屋裡。
秦琴此時正側臥在臥房的軟榻上,神色倦怠,眼底下泛著微微青色,身上還穿著昨晚上那套衣服,看來是沒來得及換掉,見陸晥晚進來,便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綰綰這麼早就過來了,昨晚上嚇壞了吧,我剛還想著要不要讓秋葵過去看看你呢。”
陸晥晚走到秦琴身邊,親暱地幫她按壓起肩膀,似是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睡不著了,便想過來看看教習您,心中也擔心您,昨晚那些人看上去好凶哦,他們……都是什麼人啊?”
陸晥晚的按摩技術不錯,秦琴的身子放鬆了許多,便與她慢慢回道:“那個與你說話的人是咱們教坊的教坊使花公公,這教坊就屬他最大了,跟在他身邊的那些都是禁衛軍,為了抓捕朝廷欽犯,這才在咱們教坊裡搜查的。”
陸晥晚似是恍然地點了點頭,又是問道:“那那個欽犯,後來抓到了沒有?”
秦琴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微微帶著些後怕地說道:“本來是已經快抓到了的,畢竟那個犯人受了傷,也沒跑多遠,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是將那犯人救走了,那救人的人武功極高,花公公他們也拿他們沒辦法,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人離開了。”
陸晥晚聽到有人救了湘君,面上表情頓時有些若有所思,卻依舊裝著驚訝地問道:“竟然有人能從禁衛軍手中把人救走。那人該有多厲害啊,是怎樣一個人呢?”
秦琴的眼神有些畏懼,似是在回憶,半晌之後才說道:“似乎是個年輕男子。身量瘦高,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臉用面具擋了,也看不清生什麼模樣,不過他救人只用了極短的時間。那些禁衛軍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已經被救走了,好像是在救人之前灑了些什麼東西出來,弄得那些禁衛軍很是狼狽,反正是個高人就對了。”
陸晥晚聽著秦琴的描述,心中越發覺得救人的應該是孟飛揚,想到他竟然冒著危險來救湘君,心中就十分不爽,越發猜測他跟湘君究竟是什麼關係。
“綰綰,你怎麼了?”感覺到陸晥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秦琴便奇怪地轉過頭去問道。
陸晥晚這才醒過神來,笑笑掩飾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說的那人那麼厲害,應該就是傳說中會飛簷走壁的大俠吧,我原先總以為這些人只是會在話本里出現的呢。”
秦琴看著她寵溺地笑了笑,“傻丫頭,這種人自然是存在的,只是與咱們沒什麼交集罷了,且這些人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平日裡也甚是低調。恐怕他們身邊的朋友親人也不一定知道他們有這樣的本事呢。”
陸晥晚聞言頓時臉色一黯,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