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皖晚卻並不慌亂,她只握住簡鈺的手,安撫道:“簡大哥,你先彆著急,你先聽我說,我們是大船,他們是小船,我們其實還是有優勢的,你方才讓士兵們先撤回船艙是對的,先儲存我們的人,然後我們全速前進,他們攔不住我們的,等我們衝出包圍圈,再想辦法怎麼對付他們。”
簡鈺聽了陸皖晚的話,也是冷靜了下來,略略一思索,便覺得陸皖晚的話可行,他拉著陸皖晚的手,很是感激地說道:“綰綰,還好有你。”
陸皖晚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不自在地笑道:“先別說這麼些了,咱們也快回船艙去。”這般說著,她便已是站起身來,往船艙跑去。
小舟上的玄袍男子一直緊緊注視著大船之上,因著他臉上帶著面具,並看不出他的表情,忽然,他口中輕“咦”了一聲,腳不自覺地就往前走了一步。
玄袍男子身邊站著一個皂衣男子,他似是發現了玄袍男子的異樣,立即開口詢問道:“少主,有什麼問題嗎?”
玄袍男子隱在面具後的臉似是沒有情緒,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沒事,繼續壓進,不要讓他們有機會逃脫。”
那皂衣男子即刻恭敬應是,小船們的速度頓時更快速了,片刻之後,就已是到了大船底下,且已有許多士兵開始往大船上攀爬。
此時陸皖晚和簡鈺已經回到了船艙,簡鈺飛快地到了控制室,便與那掌舵計程車兵命令道:“全速前進,我們衝出去!”
那士兵被駭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將軍,周圍船隻太多,若是我們強行突破,很有可能會造成船身受損……”
“難道我們這麼大一艘船還撞不翻那些小船,你儘管衝出去就是!”簡鈺紅著眼,喝令道。
那士兵噤若寒蟬,立即點頭應是,一咬牙,就將那舵輪轉到最底,朝著一方船隻較少的地方猛衝去。
陸皖晚被強大的慣性晃得一個踉蹌,還好簡鈺在一旁及時地扶住了她,然後大船又是一陣猛烈的震盪,顯然是撞到什麼東西了。
掌舵計程車兵臉有些白,但迫於簡鈺的命令,依舊一點都不放鬆,仍是快速地往前衝撞。
又是經過一陣顛簸之後,大船終於慢慢趨於平穩,簡鈺和陸皖晚面上都是一喜,從船艙看著外面的情形,顯然他們的船已經突圍。
“繼續全速前進,遠離包圍圈。”簡鈺又是與那掌舵計程車兵命令道。
因著平安衝出包圍圈,那士兵的臉色也好了許多,繼續按著簡鈺的命令全速前進。
這一次成功之後,簡鈺與後面幾條船也下了命令,除一條船上計程車兵損失嚴重,後力不繼無法突圍,其餘五條船均是成功突圍。
此時,天色已是大亮,那舟上的玄袍男子看著漸行漸遠的大船,沒有說話。
“少主,怎麼要不要追上去,那些大船的速度是遠遠比不上咱們的快船的,而且他們現在死傷慘重,我們正好乘勝追擊,一網打盡。”
“不必。”玄袍男子淡淡說道,“現在天已大亮,我們的優勢就減弱了,昨晚我們也是靠偷襲,才能將他們打的措手不及,而且我們的弓箭手都適應夜戰,才能將大船上那些士兵射殺,而現在……大船上計程車兵居高臨下,卻更好射殺我們計程車兵,卻大船防禦比我們的快船要強上許多,對我們並不利。”
那皂衣男子聽了玄袍男子的話,連連點頭應是,立即指揮了手下士兵們撤退,那三千快船轉瞬之間就退了個乾乾淨淨。
簡鈺一直注意著後方,看到那些快船撤退,總算是大大鬆了口氣,然後他立即讓所有士兵又上了甲板,開始清點死傷人數。
清點完畢之後,簡鈺的臉色就更不好了,他們船上計程車兵算是死傷的最少的了,因為之前跟著簡鈺上這一艘船的都是精銳,昨日一開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