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了男伴,男方催她同我分手,她此刻委託律師,只收象徵式贍養費就肯離婚。」
紀元沉默一刻才問:「對方十分富有?」
「並不,只是個小生意人。」
「那麼,很有志氣。」紀元贊道。
「可以那樣說。」
「恭喜你,又克服了一個困境。」
關卓中十分得意,「我也那麼想。」
紀元微微笑,前人關太太真幸運,終於碰到個重情的人。
只見關卓中伸個懶腰,「我恢復自由身了。」
紀元覺得已無話可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沒有挽留她,「一起走吧,我也約了人。」
紀元不作聲。
到停車場分了手,紀元駛錯了路,多兜了兩個圈子才駛出閘口。
該剎那她猛地看見關卓中的車子就停在前面路口,他推開了車門,讓一個妙齡女子跳上車,他對她十分親暱,紀元清晰地看見他吻她的臉頰。
紀元仍然不作聲,靜靜把車子駛回家。
好訊息是一定要向伍紀元報告的,只有她才知道他鬥爭的首尾嘛。
可是勝利的成果卻不必與伍紀元分享,一則她先疏遠他,二則,他此刻是自由身了,有許多選擇。
紀元一直連嘆息的聲音都沒有。
她回家,淋了浴,扭開電視看新聞,還喝著威士忌加冰。
然後如常休息。
這次她輸了,投資血本無歸。
關卓中性格上有極大弱點,棄之亦不算可惜。
第二天她起得特別早。
見到程功,她說:「我給你看一些資料,下午同總公司開會,你與我一起去,我介紹你給大老闆認識。」
程功知道這是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可是他按捺著興奮,落落大方地說:「我會盡力表現,不負你所望。」
紀元花了整個上午指點他要注意哪幾點關鍵。
下午,她打量他,說道:「換條領帶,這條太花。」
然後她與他出去赴會。
在會中她儘量讓程功表現,突出他的能力,又向總公司總經理朱牧芬介紹程功。
散會後程功笑道:「我有種感覺,你好象要把我調到總公司去。」
紀元說:「京官升得快。」
「謝謝你。」
「不客氣,你理應得到更好的機會。」
「你又為什麼不到總部工作?」
紀元笑笑,「山高皇帝遠,舒服嘛。」
程功也笑了。
紀元忽然說:「我明天有空,到府上吃飯方便嗎?」
程功非常高興,「我叫家母準備幾個菜。」
紀元看著窗外,把他調走,一則對他的前途有益,二則可免人說伍紀元與屬下約會。
她終於嘆口氣。
「有心事?」程功忽然問。
紀元警惕,不想說太多,「沒有,我很久沒吃蛋餃,可以勞駕伯母嗎?」
那次晚飯,真是愉快,家常菜味味可口,紀元不知吃了多少,吃不完還把人家的椒醬肉之類打包帶回家吃,盡歡而散。
原來程伯母非常懂得應酬,程老伯是個好好先生,說話富幽默感。
紀元喜歡他們自置的老房子,樓面高、風涼、寬大,程功是獨生兒,人口簡單,住得很舒服。
那次晚飯之後,紀元並無進一步與程功約會,可是公事上合作得更密切,上班時間總是在一起。
程功成為艷羨的目標。
不到一個月,總部的朱牧芬便來同紀元商量:「我們要到倫敦做一個特別計劃,打算在各部門抽調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