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披麻戴孝的人向她致謝。
府裡沒有當家的女人,所以叫了她過來。只是為什麼不叫木樨,而是叫自己?於陽仍有些不理解。她濛濛愣愣地跟著引路的家人走。
才走了一半,就聽得那邊有人跑過來:“不好了!不好了!白老姨奶奶吊死了!”僕婦一面跑,一面叫著。
她的叫聲立馬引起了不小的動靜,靈堂那邊立即奔出一個披麻戴孝的中年****,跌跌撞撞地跑著。
下人對自己致歉著,引著她去了會客的地方。於陽沒有說自己是什麼人,只找了個角落靜靜地坐著。聽著大家在議論這個吊死的白老姨奶奶。
是殉節。
那個白老姨奶奶是吊死,得到了世人的尊敬,當家紛紛感慨著,這妾還是知道廉恥的,還是小的節義的。又說是有忠心的……
沒有一句可憐的意思。
於陽不由地想到那個立即奔出的披麻戴孝的中年****。也許這個世界上,對這個白老姨奶奶還有一絲牽掛的,就是她了吧!
於陽想著自己的心事,冷不防有個丫頭扯了自己的衣裳。她抬頭瞧了來人,問道:“你有什麼事?”
丫頭顯得有些不安:“請問姑娘是不是英國公府上的?”
於陽笑道:“正是。”
丫頭見於陽說是,不由地鬆了口氣:“英國公府上的人在找姑娘,還請姑娘跟了我來。”
是該走了,難不成還要在著等飯吃麼?
於陽站起了身子。丫頭的聲音很低,沒有引起任何動靜,甚至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裡,那些人都在說妾的事情。每個人臉上的神色一點也看不出她們這是來弔喪的,像是尋了個名頭聚在一起說話罷了。
丫頭領著於陽在府裡走著,過了幾道門,她指了那邊的門道:“姑娘,你直接出了那門就可以了。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送你過去了。”說著她也不等於陽說話,便離開了。
於陽奇怪的看著那個丫頭,心裡立即湧上了不好的預感。這是……
她四處張望著這陌生而又無人的地方,還是快離開吧。
她轉了身子還沒走幾步,只聽到身後有人道:“你要去哪裡?”
於陽迅速地轉了身子,對那人抱怨道:“怎麼會是你?你難道連這府裡都有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才見了的穆時風。
他如今也換了一身白衣。白衣比藍色的衣裳要柔和些,至少顯得穆時風沒有了平常的冷峻,還有些柔和的氣息。
穆時風笑道:“難道我不是英國公府上的人?”
於陽不由地有些氣惱。穆時風的理由也是真的,他也可以說的上是英國公府的人。只是……“你找我?”有什麼事,於陽沒說出口。
“和樂說英國公叫了你過來,我心裡有些犯意,過來問問。”當聽到張瑛讓於陽過來弔喪,穆時風有些詫異,他實在是猜不到張瑛讓於陽過來的原因,畢竟那還有個代表蔣氏的木樨,讓於陽過來說不清。他有些擔心,所以問問。
於陽只覺得心裡暖暖地,想謝謝他這麼替自己著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於陽覺得穆時風在自己心裡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他的一點點的關心都能激起她心中的暖意。
於陽只覺得臉上有些燒。她忙轉過頭,隨便找了個話題道:“喪家是什麼人?我瞧著英國公很重視。”
穆時風注意到於陽的小動作,也注意到她面上的變化,對自己的話也有些懊惱,怕於陽覺得自己是在輕薄她,惱他了。他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這個,也就做了,沒有想小丫頭會怎麼想。不過還好,於陽轉了話題,他的雙眼中凝結出一道哀色,聲音低沉地道:“是劉老將軍。劉老將軍在這鎮守了四十多年,經歷了無數對噠噠的作戰,是真正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