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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想跟這位黔國公夫人拉近乎還沒有機會,卻沒想到今日天上掉餡餅,居然讓她們撿上了。幾位太太連連表揚了自家的女兒,又不停地灌輸著:“日後還要同那個於姑娘多多走近一些。對人家和善一些,就算是人家做的有什麼不對,自當是耳邊風。”然後又對其他的女兒教導,“也多學你姐姐(妹妹)那樣,別總是跟那些有的沒得小鬼在一處。”
各房的太太教導自家女兒且不說,只說洛氏屋裡。
洛氏今日陪了人吃酒聽戲,但覺身上乏的很,一送走人便歪在榻上,由小丫頭捶腿揉肩,懶洋洋的同人說話。
張氏笑嘻嘻的捧了茶:“太太說說,今日我這差事辦的可好?”
洛氏滿意的點點頭:“辦的不錯。”
張氏得了洛氏的表揚,頓時面上有光,口中卻是自謙地道:“這是託太太的福。若不是太太給我撐腰,我哪裡能辦的這般好,請了這麼多人來捧場?我不敢鞠躬,明日擺下犒賞酒,只請太太一人。”
洛氏知道張氏這是在奉承,她也就笑了笑,卻是問向張氏:“聽說三房的八丫頭給陽丫頭臉色看了?”
張氏想了想。只覺得這有些頭疼。於陽這邊是太太的外甥女,可三房卻有個有本事的四姑爺,年紀輕輕的就是四品官,這次立了功,日後更是前途不可限量,現在與三房交惡,吃虧的便是她們。
“太太多慮了,小姐妹總是那樣,這裡斗的跟烏雞眼似的,轉臉又好的跟一個娘生的。陽妹妹最是識大體,再說,太太這麼疼陽妹妹,誰看不出來?捧妹妹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敢給她臉色看?要我說,陽妹妹不給她臉色看,就阿彌陀佛了。”
洛氏瞧了張氏一眼,笑道:“是我多慮了。那孩子在外面多年,什麼也沒見過,我生怕那些個姑娘們小瞧了她。她受了委屈又不敢跟我說。哎。她爹媽都不在了,除了我疼她,還有誰能替她多想想?”
張氏在旁邊只是賠笑,卻不好差一句話,心裡卻想著這位婆婆還要把於家表妹寵成什麼樣,有人給臉色,這就擔心欺負她,受委屈;這裡還沒說什麼好,就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給了。這要真是成了五少奶奶,哪裡還有她們過的日子?
洛氏瞧著張氏一眼,擺擺手:“你下去吧,我今兒也累了,要好好的躺會,吃飯的時候再叫我。”
張氏巴不得洛氏這麼說,她今日在前頭立了一日的規矩,****痠軟,腰身僵直,早就想躺下來歇歇,可是婆婆不開口,她就是再累也不能顯露半點。
饒是這樣,張氏依舊道:“我伺候了太太歇下,再下去。”又問道,“太太晚上想吃點什麼?我好吩咐做出來?中午太太都沒吃什麼。不如讓人熬些粥,只用些酸酸的清爽的小菜可好?”
洛氏笑眯眯地點了頭:“這樣就很好,你就去辦吧。”她說著已經閉上了雙眼。
張氏應了,為洛氏蓋上了薄被,吩咐小丫頭好生捶腿,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這一出去,張氏便長長地舒口氣,扶著丫頭的肩膀回到自己屋裡。
“今兒是怎麼了?你同我一五一十的說了,太太已經問起了。”張氏歪在榻上,指了指自己****,閉上眼睛。
她的丫頭茗兒忙上前跪在腳踏上位張氏捶腿,又輕輕地道:“原不是什麼大事,奶奶也知道,八姑娘誰也瞧不上,偏陽姑娘是太太的心頭肉,這兩下遇上……後來,四姑爺命人送了東西來,那個僕婦也是,壓根就沒八姑娘好臉色,卻陽姑娘卻是畢恭畢敬地,後來就對上了,咱們這位表姑娘還真是不一般,那嘴巴多利,說的八姑娘只有氣的份。不過,多虧了十四姑娘把人拉走,要不,今日可要鬧大了。到時候,怕是有人要說奶奶的不是了。”
張氏深深的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