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個公道,我就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
“祖母說的什麼傻話,放心,孫兒定會討回這個公道的。”
沈千禕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南風無功而返,楚穆便下令,凡是參加了宴會的人,一律盤查。
但皆無進展,依舊沒有阮棠的一點線索。
一時,整個上京城的勳貴家族都載聲怨道,第二日,彈劾楚穆的摺子便撂了高高一疊。
而早朝上,大家亦是紛紛訴說寧王的霸道,目無中人的行徑。
而一旁的楚穆,聽著大家的彈劾,竟面無表情。
坐在高位上的當今聖上楚珺澤則是靠在龍椅上,一臉意味闌珊,隨著那些彈劾聲升起落下,他竟時不時地打著呵欠。
最後實在忍不住,不耐煩地說道:“有何事你們就跟皇叔稟報吧,朕實在困得緊,今日就這樣吧,散朝。”
說著他便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而後看向楚穆,“這些事就麻煩皇叔處理下了,侄兒先去睡覺了。”
楚珺澤打著呵欠準備離開金鑾殿,但是才走幾步,就被一道威嚴聲喝住了,“聖上留步。”
楚珺澤眉頭蹙起,一臉不悅。
而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氣得暈過去的長公主。
“聖上要為老身主持公道啊!”
長公主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進金鑾殿,待看到楚珺澤之後,老淚縱橫。
“姑祖母你來湊什麼熱鬧?”楚珺澤一臉不耐煩。
“寧王欺人太甚,聖上要為老身主持公道啊!”
楚珺澤捏了捏眉心,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皇叔欺人太甚,姑祖母你不去煩皇叔,來煩朕作甚?”
長公主被他這話一噎,頓時有苦難言。
眼看著楚珺澤又要走了,她只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嚎道:“聖上若是不幫老身主持公道,老身……老身便撞死在這金鑾殿上。”
長公主的話一出,頓時朝堂上議論聲紛亂。
就在大家以為長公主都要把命豁出去了,聖上肯定得管了。
誰曾想,楚珺澤卻丟下一句:“要死便死,朕不攔著。”
說著便抬腳向內殿走去,不過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向沈千禕,抬手指了指他,“沈愛卿管好你國公府的人,下不為例。”
沈千禕抬手朝楚珺澤作了一個揖,待楚珺澤的身影消失在金鑾殿上,才急急忙忙去扶長公主。
“祖母,我們回去吧。”
可長公主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頓時心口一疼,眼前一黑,人徹底昏死了過去。
沈千禕嚇得連叫了幾聲‘祖母’,隨後便抱起人往金鑾殿外面跑去。
有幾個官員也急急跟上,還去幫忙叫了太醫。
而此刻的朝堂之上,眾人一陣唏噓,看了一眼楚穆,都搖頭晃腦地出了金鑾殿。
反倒是楚穆,全程都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好似今日的事與他無關。
在眾人走後,他才慢悠悠地出了金鑾殿,回了寧王府。
剛到府門口,便看到了站在府門口的南風,和一眾排成一字型攔在出口處的侍衛。
南風看到他之後,頓時鬆了口氣,趕緊迎了過來。
“殿下,春晗姑娘和阮小姐的兩個隨從要離開王府。”
楚穆從馬上下來,揹著手走到門口處。
待看到揹著行囊的春晗,曉峰和凌青幾人,眉眼蹙了下。
“殿下,既然你把我家小姐弄丟了,便放了我們吧,我們自己去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