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位置也被移動了。」他拉開門,緊貼在門框外面的是走廊的牆壁。「變成了密室啊。」
接著綾辻行人轉過頭去看向站在房間裡的彌生:「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這就是你的目的吧,彌生小姐。」
「是啊。」彌生微微笑起來,人偶又變得鮮活了,「雖然百合子的異能我不清楚,會怎麼發動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有辦法能夠在這種時候自由選擇要和誰困在一起。」
她向前一步:「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強行將我的目的複雜化,我從一開始就說了吧,我是為了綾辻先生你來的。這就是最真實的目的,別的都是附加值。」
和她獨處一室的時候綾辻行人才有種強烈的感覺,她是個極其具有存在感的人。這種存在感不是那種上位者掌控一切的自信,而是更加本能的——強者的漫不經心。
「你想要殺死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不會比折斷一朵花更加容易。」綾辻行人從最開始就看得出來,彌生無論是坐姿站姿和下意識的小動作都體現出她是個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劍士。而面對她這樣專業的人來說綾辻行人的戰鬥力約等於沒有,所以想要殺死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聽完他的話彌生顯得很驚訝:「我為什麼要殺死你,是因為你殺死了爸爸嗎?不不不,殺死你對我來說毫無用處啊。我想要的不是這個,是別的東西。」
「因為綾辻先生你看,人一旦死了就不會再活過來,所以哪怕是不甘心死了也只能認命。但內心其實是不服輸的吧,可是人活著就會有可能性,我想要的是這個可能性。」
綾辻行人想,你總不會天真地以為能夠在這方面打敗我嗎?「你是這麼想的?」
她上前一步,綾辻行人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就這樣一進一退,他的背就靠在了牆邊:「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綾辻行人面對過很多危險的場景,也從不會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但現在這個狀況他就有些無所適從,彌生實在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人,他接觸過的女性無論是警員、特工、偵探還是犯罪者,都沒有像她一樣奇怪的。
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彌生就強行讓他坐在了房間裡的椅子上,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開始聊天。綾辻行人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根本打不過彌生。
「我有很多話想要問問綾辻先生這個當事人。」彌生慢條斯理地提問,「首先來說說你和爸爸是怎麼認識的吧。」
綾辻行人覺得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必要:「偵探和犯罪者的相識只有一種可能吧,你這一點都想不出來嗎?」頓了頓,「只是你提問未免有些不公平,我也有問題想要問你。」
彌生臉上明顯更高興了:「可以,這樣才有意思。你可以問我了。」
「京極夏彥收養你的目的是什麼?」綾辻行人最好奇這個,因為不管怎麼看妖術師都不是一個適合帶孩子的人。而且帶出來的孩子還不是個反社會人格,僅僅只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這就十分有趣了。
思考了一下彌生第一次出現了迷茫的表情,然後用很不確定的口氣說:「或許是……因為我是妖怪?」接著她又搖頭,「不對,我才不是妖怪。我是龍胤御子,說妖怪太失禮了。」
從她嘴裡出現了龍胤御子這個稱呼,雖然綾辻行人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妖術師就是出於這一點才想要收養她。僅僅從她這段話來分析,彌生她……
「你不是人類。」綾辻行人很肯定地說,「是異能的具象化嗎?」
彌生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稱呼,義正言辭地說:「我是龍胤御子。」
龍就是龍,胤就是血脈,那麼龍胤御子便是繼承了龍血脈的神子。綾辻行人見過所謂的將靈儀式,就是將所謂的神力寄宿在自己身上從而展現神跡。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