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之後我照常和赤司他們來往,在我的仔細觀察之下他們幾個人的狀態似乎恢復了不少。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消弭了很多,但赤司的雙重人格好像還在進行當中,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跡部那邊還是每天都會有電話過來,除了日常交流聯絡感情之外,就是約我出去玩。
我還是按照之前的習慣,該出去就出去,該和他們玩鬧就一起玩鬧,不去想那麼多問題。然後在一個月之後,我接到了幸村的電話。
「那幅畫我已經完成了。」幸村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但我聽出來他似乎有些氣不足。「這周有沒有空,我把那幅畫帶給你。」
我立刻點頭:「好,我們在哪裡見面?」
幸村微笑著說了一個地址,然後我比約定好的時間提前一點到了哪裡。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看起來特別適合美術生取景。這裡是個植物園,有很多的花卉,空氣裡瀰漫著花草的香氣,特別適合約會和拍照。而且我今天還特意穿了浴衣,搞了個很惹人憐愛的髮型。
「是我來遲了嗎?」幸村沖我揮手,「看來我下次得早一些到,不能讓你久等。」
我搖搖頭:「沒有,是我來得早了。」
「你這麼穿很好看。」幸村竟然也穿了有浴衣元素的衣服,「看來我們兩個實在是很有默契。」
接著他拿出了之前說要給我的畫,畫已經裝裱在畫框裡了,外面套了一個罩布用來攜帶。我心臟砰砰跳,實在是又期待又覺得害羞,儘管我知道他畫了什麼。
「你這樣搞得我也很緊張了。」幸村半開玩笑地說,「怎麼辦,我開始有些擔心我會不會畫的不好看了。」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解開了罩布露出了下面的那幅畫。
畫面上是一個黑髮的美麗少女正在畫畫,少女的臉上帶著微笑,彷彿是沉浸在特別美妙的記憶裡,而整個畫面給人的感覺充滿了感□□彩,既溫暖又明亮,彷彿是能感覺到畫者對於少女的心情。
一時間我和幸村都沒說話,雖然幸村臉上表現的很餘裕,但我看到了他的手悄悄地握緊了。他在緊張,在期待我會如何評價這幅畫。
最終我只能苦笑:「和你的畫一比,我那幅畫只能叫廁紙了。」
「我不這麼覺得。」幸村終於鬆了口氣的樣子,他拿出手機給我看桌布,「很可愛不是嗎?」
我感覺這是公開處刑,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自己畫的很差,為了填滿畫紙我在幸村的邊上畫了很多花草,試圖打造一種偽·凡爾賽風格。不過雖然沒有把幸村畫成星星眼美少女,但還是不自覺在他旁邊畫了很多飽滿的愛心。
——確實是技術拙劣,感情真摯。
然後這幅水彩肖像的背面還有字,是幸村寫上去的:「le cur pris par elle en secret」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這個,似乎不是英文。
幸村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是一句法語詩,我從《魏爾倫詩集》上摘抄下來的。」
該不會是表白的詩詞吧,我看他這樣子八成就是了。然後決定回去再看看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把罩布重新套在畫框上:「還是把這個放在車裡好了,總覺得不能隨身攜帶,要是不小心撞到了那我可要哭了。」
「沒關係的。」幸村連忙說,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說的太快了。「我會幫你再畫的。」
將畫放在車裡之後,我和幸村並肩在植物園裡逛著。上一次去的美術館,這一次來的植物園,兩處都是幸村特別擅長的場合,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去看他打比賽。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原本就有一些烏雲的天空開始落雨了,植物園裡為數不多的人都在找地方躲雨。
幸村就在這個時候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