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都快成為準姑爺身體裡的一部分了,他們好親密
築新呆若木雞,她的心在撕裂,剛剛那“若有期待”的思考,老天爺聽見了嗎?她渾身顫抖了起來,萬萬沒想到死神的判決書這麼快就下來。
此刻她只想變成聾子!變成聾子、變成聾子!
她不要聽到,什麼都不要聽到!
狠狠的閉上眼睛,她承認自己還是禁不起一擊的,小蓉的聲音不停的迴盪著,天!那痛楚無以填塞!五臟六腑痛著,每根神經都痛著,她又狼狽又無助,充滿了徹底的絕望與悲痛。
死命用力的咬住嘴唇,她驚悸的怕自己會忍不住吶喊出聲,她不敢讓小三子發現,因為更不敢讓原揭陽知道自己聽到這件事,她不要原揭陽往後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和汪暮虹親熱,她不要!
築新試著深抽了口氣,頂在頭上的那根大枝葉卻因為她手抖得太厲害而落地。
“誰?”
小三子手腳利落的撥開林木,看到她灰敗的臉色之後,手足無措的慌在原地;小蓉也來了,她更是嚇得不敢隨便開口。
“小姐,你不要哭了,怎麼回事,快告訴小三子。
築新面頰上成串的淚珠不停的滾落,她不知道自己在哭,只知道渾身掠過一陣冷顫,她的血液好像完全結凍了,而腦更是停止了運作,只有心痛的感覺真實的存在著,淚如泉湧,是那麼痛……那麼痛……
“小姐,你冷嗎?你在發抖……小姐廠
小三子脫下自己的外套為築新披上,才想幫她將衣襟扣好,突兀的,築新卻撥開他的手,拔腿狂奔。
“小姐——”小三子大喊一聲,奮力的追上去。
“喂!小三子!”小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喊。
小三子邊跑邊回頭將雙手拱在唇際喊回去,“你去找我們少莊主來……還有耿家主人……還有你們家小姐……哦,該死!全部找來就對了!”
林裡靜謐又迷人,樹葉隨著風的吹拂輕輕搖晃著,偶會出現野兔和小松鼠,這樣趣味盅然的景緻真會教人流連忘返。
汪暮虹手裡拿著一枝細瘦的幹樹枝在地上隨意的畫著、寫著,原揭陽就在她身邊,而馬兒則一直溫馴的跟在他們身後,陽光很好,秋風送爽。
如果他們是戀人,這將是一副很美的圖畫,但很可惜,他們不是,談天的話題更是殺透了風景。
“揭陽,你猜新兒和耿世徹有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汪暮虹在泥地上寫了個“緣”字後問。
“你覺得可能就可能。”原揭陽還是答得避重就輕。
“你呢?你希望他們在一起嗎?”她繼續問,又寫了個“情”字。
“不是‘我希望’就能改變什麼,懂嗎?”他還是面不改色的反駁回去。
汪暮虹不再緊咬著築新作文章,她鬆口一笑置之,反正對於原揭陽她已十拿九穩,不會生變,她又何必滅自己威風呢?
“好吧!既然你不想談這個,還是說說我們的事吧!娘建議我們的新房用方記的木材重新訂作床鋪和桌椅,門呢,也要改個方向……”
“阿——”
汪暮虹說得興致勃勃,同時間卻傳來一聲驚恐無比的呼叫聲;原揭陽臉色鉅變,那聲音他太熟悉了,自小就在他耳邊吵個不停的小麻雀……
“揭陽!是新兒!”汪暮虹也發現了,她兩道秀眉皴了起來,滿臉的凝重和機警。
原揭陽頃刻間二話不說立即翻上馬,隨手將汪暮虹抄上了馬背。
“坐穩!”
他們快馬加鞭的朝呼叫聲音的來源處尋去。
築新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倒楣,一顆心被傷透也就罷了,居然連她的肉體都不放過,非要她嚐嚐這痛徹心肺的苦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