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血洗神都的當年怎敢輕易回想
那時護佑他們的神明又在哪裡?
護佑他蕭玦的神明在哪裡?
死了一次的自己,到底還算不算蕭家人?
如今重生,是該繼續為蕭家垂死掙扎,還是逍遙自在做回自己?
去你媽的!煩死老子了。
蕭玦感覺腦子要炸掉了。
隨遇而安吧。
看樣子,他現在這種尷尬處處討打的身份,還是要依靠著世代清明,人人讚譽的卿家,靠著這個顏好又多金的卿郎吃飯。
蕭玦從衣物上扯下一條絲帶,將七生綁在身後,嘆道:&ldo;其實當年,蕭家統治神都,也曾不少人擁戴,只可惜遇見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昏君。&rdo;
松枝應聲:&ldo;聽說,早年神都流行一種傳音紙鶴,傳遞訊息,倒是省了不少的時間。&rdo;
甫一說完,便又嘆道:&ldo;可惜,偏是蕭家人發明的,推倒蕭氏後,卻也不知哪裡來的明令禁止再不讓用,否則,論年頭,那紙鶴也該普及到宜花谷,怎麼會專程叫咱們幾個去送信?&rdo;
原這姑娘叨叨半天,只為一個懶字,懶得去送信。
&ldo;松枝,好生聽你蕭哥哥的話。不許偷懶。&rdo;卿子甘教誨道。
&ldo;是,知道了。&rdo;松枝點著頭,撇著嘴算是答應了下來。
蕭玦聽著心中暢快,泥鰍般鑽進卿子甘的冪籬之中,兩張臉幾乎要貼到一起。
卿子甘不驚也不擾,平日裡,旁人都近不得他的身,那層冪籬看似遮著身體顏面,實則是一道靈氣築成的屏障,可擋纖塵晦氣之物,殺伐乖戾之氣。
說得再明白些,誰要是不小心碰了那冪籬,視冪籬主人的靈力高低而定,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
可是,卿子甘卻像是習以為然般縱容蕭玦近身,甚至掀開他冪籬後神秘的面紗。
&ldo;你這般淡然,想必是被我看慣了。&rdo;蕭玦笑。
卿子甘神態自若,盯著眼前這個魅氣側漏的男人,只道:&ldo;是啊,我正這般想,你便說出來了。我確實被你這流氓看慣了。&rdo;
&ldo;怎麼會是流氓?&rdo;蕭玦憤憤道,&ldo;你剛剛還叫我蕭哥哥來著!&rdo;
卿子甘:…
&ldo;你最早的時候見了我都是會喊叔叔的!以前…&rdo;
蕭玦尚未說完,卿子甘只覺一陣羞紅,&ldo;孩提之事,休要再論。&rdo;
蕭玦笑笑:&ldo;害羞了?&rdo;
趁此機會,他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手負於身後,兩人距離拉得更近,連呼吸都似交融在一起。
他悠悠道:&ldo;我這一去若是不回,畢竟見了萬千少女日思夜想的卿郎,還非禮了他們的夢中情人,也算不枉此生。我臨死前,絕筆定要將此事昭告天下!將來也能在眾多少女的心中記下一筆。&rdo;
他抬眼看向卿子甘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難得的紅漸漸淡去,只見他神色黯然,兩顆眼角的淚痣都不能拯救的雙眼無光。
蕭玦暗自嘆了聲,面癱果然是面癱。萬千少女夢中情人都誇出來了,他也沒什麼反應。
面癱將蕭某人搭於他肩上的爪子撥了下去,&ldo;只怕你來不及寫絕筆。&rdo;
&ldo;沒關係,松枝茯苓都在此地,她們總會替我傳揚一番吧。哈哈哈哈哈&rdo;
哪知蕭玦出了冪籬,方發現,松枝茯苓怕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早就知趣地跑開了。
卿子甘望望除了蕭不要臉空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