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恍然,調侃道:&ldo;原來是學醫學好了,特來拿我們做靶子是不是?&rdo;
謝小公子點點頭,卻不說話。
卿子甘居高臨下望著謝小公子,不鹹不淡道:&ldo;那便有勞謝小郎君了。&rdo;
一隻玉手從冪籬之中探出,憑空懸著,謝謝將手搭在脈搏之上,可是他聽得,感受的是脈搏,眼看的卻是食指上那一抹銀光閃電的疤痕。
&ldo;可否借一步說話?&rdo;謝小公子眼波平靜,卻深邃無比。
蕭玦見自己在這裡實在多餘礙事,便哂道:&ldo;不必勞駕您二位借一步了,我退一步便是,你們願意在門口吹風,那便吹吧。&rdo;說罷,拂袖而去。
哼,老子找炸炸和阿星玩去,不理你們兩個冷麵傲嬌的高嶺之花!!
謝謝見那身影遠去,笑道:&ldo;看來公子病因在他了。可恨的是他,可喜的也是他。&rdo;
門口風大,好在是春夏之交,風卻不緊,到底帶著幾分暖意,在冪籬飄搖的幻化之中,兩人附近的氣息更加柔和。
卿子甘挑眉,道:&ldo;此話何解?&rdo;
&ldo;南國辛氏情蠱,因情而生,無情而死。公子此情,本就不被世俗之人認可,偏偏一心人心上只有你,不可喜嗎?可事實終究難兩全,無法盡如人意,縱使兩情相悅,也總有牽絆從中作梗,豈不可恨?&rdo;
卿子甘不願表露心跡,無論那謝小郎君說的對還是不對,都不重要。他都會報以微笑。
&ldo;不過過眼雲煙罷了,遲早都會過去。&rdo;這句話明顯是敷衍了事,不願承認,不願否認,卿子甘心中在糾結打轉。
謝小郎君卻道:&ldo;情蠱好治,情關難過。&rdo;
&ldo;喂!喂!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幹嘛呢?幹嘛呢?&rdo;蕭玦蹲在房頂之上,遠遠地喝道。
謝小郎君道:&ldo;你看,他多愛你,連我的醋都吃。&rdo;
&ldo;……&rdo;卿子甘覺得謝小公子從剛剛到現在似乎一直在以打趣年輕姑娘有情郎的態度打趣他。
&ldo;喂!說什麼呢?我怎麼感覺你們在說我呢?有什麼事,進來說唄!&rdo;蕭玦兩手託著炸炸,撫摸著他的毛,順滑無比。
卿子甘扭身入門去了,謝小公子緊隨其後。
蕭玦攀附在卿子甘耳邊,悄然問道:&ldo;小心肝,他剛剛同你說什麼來著?告訴告訴我唄。&rdo;
卿子甘十分優雅有禮地坐在大殿梨花木之上,命人吩咐了茶水,這才道:&ldo;謝小兄弟不要嫌棄我們卿家寒酸才是,畢竟比不得北海慕容和棲霞皇甫家。&rdo;
謝小兄弟忽閃著手中摺扇,笑道:&ldo;我卻覺得卿家山環水繞,茂林修竹,雅緻之至,生而不能來神山卿家才是一大憾事。&rdo;
蕭玦翹著二郎腿,嘖嘖道:&ldo;瞧我這小兄弟嘴巴甜的,竟把這裡說成人間聖地了,如今我們不留你幾日,倒是我們的不對了。&rdo;
謝謝還是眯著眼,當然蕭玦跟只能看到他那雙眯著的眼鏡,一張面具下臉如何模樣,無從知曉。謝謝笑道:&ldo;我兄長事務繁多,如今親暱竟不似小時那般,疏遠多了,我雖和慕容嫂嫂親近,到底血濃於水,也罷……&rdo;
&ldo;說起來,還未賭尊兄真容,與他結交一番,卿某倒是有些遺憾。&rdo;卿子甘道。
謝謝道:&ldo;不看也罷,都是同一張面具,也就身形,聲音不太一樣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