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被這一驚,早就清醒地了不得了,閒來無事,睡也睡不著,便呆呆板板望著卿子甘,愈發笑地合不攏嘴,這麼英俊,這麼正直,這麼清清白白,玉樹臨風,這麼被天下人視作明玉的男子,從現在開始就是他一個人的了,這簡直是太令人激動不已了。
他愈是開心,眼神愈是不住地盯著卿子甘看,平日裡雖看過他的皮相,和他換魂的日子裡也曾孤芳自賞過,可沒想到,今日見了公子睡顏,更是一絕,千古難逢。
金風玉露,人間無數。
昏暗之中,見卿子甘側身腰際有一處銀色的微光閃作,因著好奇心,望了過去,卻道是老朋友了。
這不就是前些日子在辛氏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那東西嗎?閃電一般的瘢痕,仍是如此,只是如今更深了些,蕭玦自信不會認錯。
心中因不解道:&ldo;不見它消失,怎的愈發嚴重了?&rdo;
那光閃得蕭玦實在心中不快,趕忙移了眼,想著待卿子甘醒來,好生問問他,到底是何淵源。
又想起,他們關係既已如此,又何必會怕說這些有嫌隙的話呢,自是會無話不言,一片赤心終與君。
蕭玦嘴角不知不覺便揚了起來,見那卿子甘眉尖微蹙,臉色發白,神色緊張,隔著眼皮都能看出眼珠子動來動去,枕著的手臂也全都處於戒備狀態,一雙玉手緊緊將蕭玦纏繞在他懷抱之中。
難道是遇見了夢魘?
沒道理啊,卿子甘能有何想不開的,居然會遇見那邪物?
蕭玦將手探入他體內,發現全身細汗密集,貼身的衣物已經被沾染濕了,若是夢魘,外物不可救,只能自救。
蕭玦心下既擔心害怕又堵心不爽,夢魘這東西說來便來,說走就走,大多是最近一段時間心魔所至,可小心肝明明才和他歡愉,如今竟睡去有了夢魘心魔,這明擺著是他蕭玦招致的。
難道說,和他上床卿子甘這麼不情不願的嗎?那剛剛又是誰那麼把持不住,定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來的?
這可真是氣煞人也!
蕭玦賭氣地將卿子甘丟在一邊,看他現在這個模樣,雖則有魔障,到底不致有危險,也懶得去管他,叫他自生自滅去吧!
想罷,眼還是不聽話地偷偷瞄了過去,卻見他口一張一合的,甚為可口可親,一時隱忍不住,又親了上去,方將他那朱唇堵住了。
第58章 俏郎君心思久不定,曼妙人肆意挑逗來
酉時,卿子甘早已沐浴穿戴整齊,蕭玦訝然地呆呆望著這個流氓男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晨起那麼放蕩,那麼流氓,可是和他這蘭若君子之間的轉換也實在是天衣無縫了些。
卿子甘溫雅地起手抄起一直毛筆,粘了些許墨,從容不迫地順了下去,不多時,便將一張白紙寫滿了。
原想,自己也許還能控制得住,能對他真正負責的時候再去表明心意,誰知,他竟自投了情字織造的羅網,煞然間,多少的冷淡,多少的堅守都呼喇喇若大廈之將崩。
情蠱自是要人命,可它成長起來到底需要吸納情思,到底也有日子。比不得自己對那人數年來的等待和焦灼,一傾而瀉,方過情關。
誰知,過了情關,反倒有些過不去自己那關了,自己做的對還是錯,卿子甘不知道,他不知道,到底是該一切隨道,順其自然,不可強求,還是一切隨心,平心而論,努力爭取。
他以為過了關,一切都該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誰知竟還是山重水複又一迷路。他無言,更無顏。心中氣憤,卻不知該如何發散,想起祖輩教誨,便一紙長卷,落了下去。
蕭玦見他寫的這麼起勁,那股子小眼神那般堅定不移的樣子,認真的人實在是可愛至極,何況還這般有本事,一呼百應,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