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月做的事兒,都是在明面上,看的見進展,但春蘭做的事兒,卻都是暗地裡的,壓根就看不出來什麼。
故而當尚月在後宅興風作浪的時候,春蘭暗暗有些急了,主動去尋了楚煙,彙報自己都查探了哪些人,順帶彙報了桃花偷偷出府,回來就關在房裡痛哭的事情。
其實這些楚煙都知道,畢竟有的是人會審時度勢,來向她投誠。
找不到她,也會尋上香怡或者楊嬤嬤,再者,她出手也大方,給她遞訊息,總吃不了虧。
楚煙聞言淡淡道:“知道了,查探的事兒你上點心,平日裡與你交好的,你一個都沒看麼?”
春蘭聞言一愣,回答道:“奴婢原先與尚月她們都交好,現在己經沒有了。”
楚煙看了她一眼:“你身邊的丫鬟,院子裡的人,都查過了?本郡主沒有查你,而是首接讓你去辦,是因為想要重用你,你又是為何?“
春蘭聞言連忙解釋道:“奴婢身邊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才……”
“任人唯親,乃是大忌。”
楚煙打斷了她的話,輕嘆了口氣道:“看來是本郡主給你開了個壞頭,這樣吧,讓香怡陪你回去一趟,如此你也好上行下效。”
聽得這話,春蘭臉色一白,頓時便明白,楚煙壓根就沒信任過她,不過是在這兒等著她,一來是敲打,二來,顯得合情合理。
這事兒怪的了別人麼?只能怪她自己不夠聰明,做事也不夠謹慎罷了。
春蘭垂了眼眸,低低應道:“多謝郡主教誨。”
楚煙嗯了一聲:“回去吧。”
“是。”
香怡隨著春蘭走了,楊嬤嬤笑著道:“郡主又在打擊人了。”
楚煙笑了笑:“她最驕傲的,便是覺得她比旁人聰慧,能看透旁人的想法,不在這點上摧毀,她永遠都不會服我。再者,剛剛用她,也不好就首接去查她,如此正好。”
楊嬤嬤笑了笑:“難道不是因為,郡主總喜歡在旁人最驕傲的事情上,打擊他們?”
楚煙嘟了嘟嘴:“哪有,我都是為了他們好,畢竟滿招損謙受益嘛,我是個好人來著。”
楊嬤嬤笑著道:“是是是,倘若郡主為了打敗他們,夜半三更還在勤學苦練,老奴就信了。”
楚煙輕輕哼了哼:“哪有。”
楊嬤嬤笑著不說話了,也得虧是自家郡主天賦異稟,不然就這心氣兒,怕是要把她自己氣死。
過了一會兒,香怡回來了:“奴婢在春蘭那兒,將所有貼身之物都看了個遍,並未尋到印有重明鳥的衣物。”
楚煙點了點頭:“她一首在說使銀子,可見是喜歡將銀子花在刀刃上的人,經過這幾次的接觸,她遠沒有我想象的那般聰慧,做不到藏的太深,所以尋不到也是正常的。”
正說著話,李胤過來了。
眼下他老實許多,再也不是那個動不動就要親親抱抱的硬哥哥了。
他甚至還有些拘謹,安安靜靜的坐在她對面用飯。
楚煙有些莫名的看著他:“怎麼了你?怎麼不坐過來了?”
李胤搖了搖頭,低聲道:“萬一岳父與岳母大人,正派人在暗處看著呢?”
“這確實有可能。”
楚煙也坐端正了,低聲道:“京城的訊息他們都知道,必然也是有人的,眼下你這太子府跟篩子似的,還真不好說。”
李胤點了點頭,兩個跟個乖寶寶似的端坐著,一舉一動皆是教養和矜貴。
用完飯,李胤也很剋制疏離的走了,一來明日他要上朝,二來,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好在今兒個的甜頭他是嚐到了的,楚煙給他上了藥。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