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們,專門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的吧。”金熙澈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讓兩人都有些遲疑,好像是沒什麼大事?李宏基見大勢不好趕緊奔過去撒嬌,“我們只是想找哥喝酒嘛,都好久沒見面了。”
“最近喝酒的事不要找我,答案都是。”乾淨利落地雙手比叉,金熙澈意志堅定。
最後拗不過兩個堅持的弟弟還是吃了頓飯,不過沒有喝酒,在飯桌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活躍,一點也看不出什麼,龍駿亨和李宏基總算是放心了。
晚上的時候韓尚恩就已經能出院了,因為醫生們除了她額頭上的傷口外檢查不出其他,這又是在家裡也能養好的傷口,盡職的大夫們沒有硬把小貓留下來賺昧心錢。金熙澈帶著小貓仔回家的時候家裡靜悄悄的,神童不在,連希範和小白汪都不在。“又去哪裡溜達了。”他嘀咕著泡了一碗軟軟的貓糧放進玻璃箱裡,順了順韓尚恩這兩天因為養傷而有些打結的絨毛,枕著下巴自言自語,“花花啊,快點好起來吧。”
韓尚恩嗅了嗅他的手指,圍著轉了幾圈。其實她不信金熙澈跟表面上一樣看著沒事,從今天李宏基龍駿亨他們說的話中她還是聽出了個大概的,那個李旌宇大概還沒死心,在警局甚至控訴自己才是受害者,說的話雖然被保密了,但還是有些流傳了出來,被不懷好意的記者加以利用。
在演藝圈裡面就是這樣子,不管什麼事情媒體都像聞到了鮮血味道的蒼蠅,從來都不吝以最誇張的手法去揣測藝人。金熙澈雖然對anti們的攻擊可以無視,對曾經當作朋友的人的攻擊卻沒法不放在心上,哪怕他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
“花花啊,你說,旌宇哥為什麼還是這麼恨我呢,明明在練習生的時候,我把他當作在允皓之前最親近的人。”
金熙澈漫不經心地撓著玻璃箱裡小貓仔的背。有些時候話說出口不是想聽到別人的回答,只是期盼有個地方傾訴而已。
“練習生的時候我脾氣很差,是真的很差,得罪了很多人,他們在背後說我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甚至當面也這樣說,那時候我跟很多人打了架。只有旌宇哥,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會附和,甚至還會阻止他們,說,不要這樣講啊,熙澈他也很努力。”
“我還記得每次打完我鼻青臉腫地回去,宿舍都熄燈了,旌宇哥會偷偷塞剝好的煮雞蛋給我,說熙澈啊,揉一揉吧,這麼帥氣的臉可不能弄壞了。當時雖然只說了謝謝,但真的很感激,最後揉完臉的煮雞蛋也是混著眼淚吞下去的。花花啊,你能想象嗎,那時候的oppa每天餓到連煮雞蛋都沒辦法放過。”金熙澈的聲音越來越低,刺溜了一聲,韓尚恩清楚地看到一滴液體落在桌上。
她沉默了。這是這幾天來第二次看到金熙澈掉眼淚,她原本以為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扎西是絕不可能讓別人看到他哭的呢,也許這就是作為一隻喵所能享受到的別人享受不了的待遇吧?
默默地伸出小爪子去夠搭在玻璃箱邊緣的手,韓尚恩用肉墊子碰了碰他的指尖,表示安慰。金熙澈的手很漂亮,作為男人來說很漂亮,骨節分明,乾淨整潔,溫暖又有力量,讓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喜歡,至少她就很喜歡。
“我知道哥一直耿耿於懷自己被淘汰的事,甚至覺得是因為我頂替了他,我從來沒解釋。其實那時候我聽到老師跟別人說,‘李旌宇不適合在演藝圈發展,沒有繼續培養的價值。’我知道哥知道這個一定會很傷心,他是個要強的人,所以我把這話嚥到了肚子裡,在他面前也從來不提出道的事,只想幫他把烤肉店搞起來,但是沒想到,哥的執念這麼深。是我做錯了嗎,也許從哥退出公司後就不出現在他面前才是最好的做法。”
‘不,不是這樣的,有些人你窮盡一生也沒辦法讓ta滿意,不管你怎麼做,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