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字樓,讓周易把鬥線金紅放在蛐蛐罐裡,仔細地欣賞了一會兒,很有信心地道:“周大哥,這次你可是失策了,你這隻蛐蛐兒雖然也是極品,卻還是沒有我那隻珍珠白厲害,畢竟是混血的種類,終究還是比不上純種的。你說你明天要是輸了,那把寶琴不還是要被我糟蹋麼?”
這貨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是糟蹋好東西。
見這位寶二爺如此坦誠,周易倒是對他越來越有好感了,笑道:“血統好就一定好麼?現在英國王子選王妃可都不看種了,鬥個蛐蛐兒你還來啥勁?等鬥過了再說吧……”
“那成!就衝周大哥你這句話,你明天要是贏了,我不光把焦尾琴送給你,還欠周大哥你一個要求。這麼說吧,只要事 不出華夏,我都能給你辦到了,怎麼樣?”
周易心中一動:“好啊,那就一言為定。我要是輸了,不光這隻鬥線金紅歸你,還保證教你學琴,怎麼樣?”
“真的?”唐寶大喜。
“當然是真的,我向來說話算話。”周易肚裡暗笑,他是明知道不會輸才許下這個承諾,有了這話,明天唐寶輸了也就不好意思纏著他學琴了;音樂這玩意兒那是想學就能學好的麼?得靠天賦。就看他‘嘎嘎’那幾下子,估計也是個五音不全的主兒,要是被他纏上了還了得?
周易算計著明天鬥完蛐蛐兒,最遲後天就得走。眼瞅著跟左柱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他可沒太多時間跟這位不著調兒的寶二爺糾纏。
第二 晚上,才到了‘冬蟲會’的正題—鬥蟲。
鬥蟲的場地還是在昨天聽曲兒的地方,幾十個銅爐子一燒,暖和的跟呆在被窩裡一樣,也不怕凍壞那些小寶貝兒。只是昨 那些看桌上都鋪上了一層紅毯,上面放著已經插好了‘隔子’的鬥罐,等會兒這裡就是各位蛐蛐將軍的沙場了。
今天唐寶沒有再脫離群眾,而是笑嘻嘻地站在了一群玩主中間談笑風生。玉玲瓏和兮兒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都打扮的跟剛出水的小花兒一樣,一左一右地站在他 邊,只是兮兒對玉玲瓏明顯沒啥好感。瞅見她就是小鼻子一揚,哼哼唧唧的。
玉玲瓏只當沒看到兮兒的敵意,睜著一雙水目梭巡著門口兒。忽然面上一喜,柔聲道:“二爺,周先生來了。”
京城的爺們姐們兒頓時一肅,紛紛讓出條道兒來,目注著周易和劉珂張釗走入。大家都知道。今天周易跟寶二爺才是主角兒,而且看寶二爺的意思,無論今天鬥蟲的結果如何,那份濃濃的基~ 都是要建立起來的。
現在這些‘富後人’‘官後人’是越看周易的大腿越粗,都想著要衝上去抱一抱呢。
周易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比玉玲瓏還招人待見,也沒多看這些人一眼。走到唐寶面前笑道:“寶哥兒,可算是入了正題了,不知道這麼多的蟲兒。您準備怎麼安排呢?”
鬥蛐蛐兒可不比奧運會,可以拉開了一場場的比下去。蛐蛐兒有‘ 不鬥三’之說,哪怕是蛐中之王,一旦遇到了同級別的對手,兩場下來也難免要精疲力竭。甚至沒有了鬥志。這次光是進入捉古園的玩家就有一百多號,哪怕是一人一隻蛐蛐兒。也能把鬥線金紅這樣的蛐蛐王給輪了,而且看唐寶的意思,並不想搞什麼初選預選、拉長 程,這一百多隻蛐蛐兒可該如何一個鬥法呢?…;
更何況鬥蛐蛐就跟島國相撲一樣,那也是要分個重量級的,否則七厘的跟八厘的鬥,那不是變著法兒的欺負人麼?所以周易才有此問,他倒是很想知道,寶二爺這位大玩家是如何打算的。
“嘿嘿,就知道周大哥你得這麼問,比賽規則很簡單,就是‘掛擂’!”
唐寶本來是想讓蟲博士代為宣佈比鬥規則,見到周易來問,就笑著解釋道:“入園的時候,大家的蟲兒都稱了重,分了品級;現在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