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身居要位的戚清榮,頭兩年不顯山不露水,我差點都已經把你這個人給忘掉。”
“但是當我再次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已經在清潭洞小有名氣。”
黃東政看著楚景言,眼神凌厲緩緩說道:“這其實是很厲害的事情,赤手空拳就靠著集團的名氣打下了這麼多東西,我得承認集團年青一代裡面,你是佼佼者,或許,是因為只有你和戚清榮在這個年紀就爬到了一個很好的位置。”
“但是給了你們這麼好的位置,為什麼還不知足?”黃東政的聲音猶如白頭山上的雪,“不知道知足,怎麼可能活得好?”
楚景言沉默。
“你以為你現在被會長委以重任,年輕人嘛,可以理解,突然之間得到了最頂層上司的器重一時之間摸不準分寸,我也年輕過,也曾經這樣過,但是我做得比你好的地方有一點,就是我知道適可而止。”
“人一定要知道什麼時候得適可而止,不然,會死的很慘。”
楚景言依然沉默。
黃東政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秘書便悄悄的來到身後,把震動的手機遞給黃東政,看了楚景言一眼,黃東政接通了電話。
“你說。”黃東政把電話放到了耳邊。
“你說什麼!”黃東政直起了身子,把電話緊緊貼在耳邊,一邊聽,目光瞥向楚景言,左手的拳頭逐漸握了起來。
“我知道了。”良久以後,黃東政放下了電話。
“黃董事剛才是不是再問我懂不懂什麼叫做知足?”一直沉默的楚景言終於開了口。
看著正在壓抑憤怒的黃東政,楚景言微笑道:“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黃董事,我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知足’。”
第三十九章 不省心
黃東政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看見楚景言,是在某次集團內部的酒會上,那時楚景言還是妖蛇宮一個小小的經理,卻被白繼明帶在身邊,穿梭於各個圈子,不遺餘力的介紹著楚景言。
那時的黃東政並不在意,誰都清楚會長和副會長要開始扶持一些完全屬於自己的部署,那個年輕人,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幸運兒。
歲月匆匆,即使不經意間能從集團會議前的閒聊,又或者其他什麼地方聽到關於楚景言的一些事蹟,黃東政也不會真的把楚景言放在心上。
因為差距太大。
一個位高權重的董事,一個在底層打拼的新人,無論怎麼去看,怎麼去想,即使這個新人背後有會長撐腰,也沒有可能威脅到黃東政這種大佬。
完全不可能,至少在今天之前黃東政確實是這麼想。
楚景言微笑的說完那句話以後,便繼續沉默。
這種笑容令黃東政十分不喜,楚景言的笑應該是對自己卑躬屈膝諂媚的笑,而不是現在這樣,獵人在面對束手就擒的獵物時候的笑。
不應該是這樣。
大廳中的氣氛有些沉悶,四周三三兩兩坐著的客人並沒有因為黃東政剛才的稍許失態而把目光留意到這裡,把手機重新遞還到秘書手裡,黃東政看著楚景言,那雙因為臉上肥肉堆積而顯得更加狹小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你怎麼做到的,或者換句話說,會長是怎麼做到的?”黃東政問道。
“什麼?”楚景言反問。
黃東政深吸口氣,一字一句,咬字及其清楚:“金龍一被檢察廳帶走了,白紙黑字的搜查令和拘捕令。”
楚景言嘆了口氣,說道:“早就聽說金理事的那位賢內助手腳不乾淨,做假賬的水平太次,你看,這不就連累了金理事了?對了,您知道被判幾年嗎?”
黃東政不理睬楚景言話中的冷嘲熱諷,說道:“會長真的不怕整個集團開始亂起來?”
東方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