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容若小心地看著楚韻如。
楚韻如低著頭:“嗯!”
“這個……”容若腦門子上開始冒汗。
“什麼?”楚韻如聲音低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容若輕輕伸手,想撫上楚韻如黑亮的髮梢:“今晚……”
“什麼……”楚韻如頭越來越低,紅暈漸漸上了臉。
“今晚咱們叫四間房,你一間,我一間,凝香、侍月一間,性德一間,你看怎麼樣?”
一口氣把話說完,容若心裡罵了自己上百聲,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明明只要開了口,韻如肯定不會拒絕,為什麼就是嘴皮子哆嗦著說出口不對心的話?
楚韻如一愣,眼神有些失望,臉色卻又像是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好。”
事到如今,容若也無法反悔,垂頭喪氣地站起來,就要盼咐小二去開房。
不知何時已經回到雅間內的凝香卻開口道,“皇……公子,奴婢要服侍主子安睡才是,不敢自要一間房。”
容若這才悟起,大戶人家的小姐、少爺睡覺時,必是隔著簾子,有個通房大丫頭睡在外鋪,萬一主子晚上要喝茶,要捶腿,有人可以服侍。何況楚韻如本是皇后,平時入睡,身邊還不站十個八個丫頭等著盼咐,現在只剩一個貼身丫鬢,已是萬萬千的委屈了。
楚韻如不確定地問:“是不是又不妥當?”
容若不忍楚韻如受太多委屈:“沒什麼,就這樣吧!凝香陪著你,侍月就……”容若聲音一頓,說起來,侍月是他的丫頭,晚上服侍他入睡也是應當。
只是今天晚上,剛在楚韻如這邊失瞭望,身邊再陪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心浮氣躁,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呢。
容若干咳一聲:“侍月也陪著你吧!”
侍月眸中光彩一黯,又深深垂首:“是。”
“那你晚上不需要人服侍嗎?”從小到大,被金奴銀婢圍著長大的楚韻如根本不知道,這世上原來還有可以不要下人服侍的皇帝。
容若繼續幹笑,用手一扯性德,“不是還有他嗎?”
於是,當天晚上的房間安排就已決定了,蕭遠住天字一號房,容若住夭字二號房,楚韻如住地字一號房。
侍月和凝香早早去看了臥房,重又把床榻打掃了一遍,從馬車裡搬出新的被褥鋪上,又點起了宮香,再端水給容若和楚韻如洗漱,再去和蘇良、趙儀一起照料了一會兒容若帶出來的一大堆小動物,這才各自安睡。
別火睡得如何容若不知道,容若自己反正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心裡對如歸居牆壁的隔音效果之爛感到無比憤恨,更不明白,為什麼蕭遠的房間非要安排在自己房間旁邊。
一晚上就聽著隔壁淫聲浪語,哼哼唧唧,容若只想把腦袋對著床,死命去撞。閉上眼就想起楚韻如的紅唇,楚韻如的黑髮,楚韻如的纖指,楚韻如的嬌顏,張開眼,又回憶起剛才吃飯時錯失良機,痛斷肝腸,再聽得隔壁的聲音,一聲聲椎心刺骨,直如十幾只猴兒的手在撓心似的,最後只得在床上翻翻滾滾,捶床打柱,然後又抱著打疼了的手,撞痛了的額,慘叫連連。
一直坐在旁邊,閉目休息的性德都受不了他的聒噪,冷冷諷刺:“自己有賊心沒賊膽,就別再折騰了。”
“性德,連你也這麼說我?”容若從床上一躍欲起,頭頂撞著床柱,又哀叫一聲坐回去,“我這是光明正大,不欺暗室,你明不明白?以前在宮裡,我不碰她,是總想著,我退早要走,既不能帶了她去,就別誤了她。現在出來了,我不碰她,是我記得以前說過,要讓她開擴視野,讓她有自主的選擇權,然後再等待她的選擇我若就這樣碰了她,豈不是言而無信,我這樣高尚的情操,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想想那些早期的武俠小說,主角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