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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凝視性德,保持沉默,佯做不知,但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那個刺客,對你來說,很重要,是嗎?就像對容若來說,你很重要一樣?”
性德沉默地望了她一會兒,才淡淡道:“對我來說,我願意保護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安樂點點頭,不說話。一個人肯為自己在意的人做這樣的努力,總比為了一個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把理應保護的人一一出賣要好吧!
她黯然地笑笑,轉身繼續前行。身後卻傳來一句帶一絲嘆息,一絲無奈的話語:“這其中,包括你和納蘭玉。”
安樂再次頓足,遲疑。那個永遠冷漠,永遠不見絲毫情緒變化的人,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嗎?
她與他又有什麼牽繫,值得這個彷佛可以泠看天崩地裂而面不變色的男子納入保護的範圍?
她再次轉身,動作異常緩慢。
這一日,天晴,日朗,風和,雲淡,那天下最美麗的男子立在一片綠草紅花之間,淡然的神色,依舊不帶喜怒,只是眼眸深處,卻似乎有一些只屬於人的溫情,一些以前從來不會在他身上出現的情懷。
安樂靜靜看著他,然後含淚一笑,似乎就在這麼短短的一個瞬間,曾有的芥蒂便已煙消雲散,再也不能怪他一絲一毫。
安樂公主第二次離開大秦京城時,並沒有似第一次那樣儀仗盛大。
寧昭派了三百精兵、五十名從人,準備了五條龍船送她上路。
那是一個極冷極冷的早晨,天才矇矇亮,很多人都還在溫暖的被窩裡,大秦國的君王卻已經親自送他的妹妹出了皇宮。
整個行程安樂都默默無言,就在寧昭以為她必然會像上一次那樣沉默而去時,安樂卻在即將上船的那一刻,抬起頭靠近過來,語氣清柔而平淡:“皇兄,我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你。”
寧昭微微一震,但隨即淡然一笑,不原諒什麼呢?不原諒做兄長的拋棄妹妹,不原諒做君王的出賣臣子,不原諒做孫兒的利用了祖母,還只是因為在看過納蘭玉的慘狀後,便有再多的苦衷,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原諒造成這一切的自己呢?
他微笑,用一種溫柔到極致的眼神,目送他的妹妹轉頭登上了龍船。安樂,你不知道,當我走上這條道路,做出這一切選擇時,就已經不再期望得到任何人的原諒了。
他揹著手,靜靜站在原處,看著龍船徐徐揚帆而去,眼中有著深刻的感情、無奈的隱痛。
當一名太監急匆匆跑來,看到那永遠沉寂冷靜的君王這一刻眼中的光芒時,竟略有一瞬遲疑,恍惚中,還以為自己找錯了人。
但他立刻回過神來,湊近過去,低聲道:“陛下,今天清晨,相府派出了五輛馬車,讓十名護衛、十名丫環僕從,帶著納蘭公子離京了。”
“是嗎?”寧昭在心中微微一嘆,似乎曾有人提議過,讓納蘭明把納蘭玉送去外地,清山綠水清靜之處慢慢調養。納蘭明終究還是下了決心,只是,竟連招呼也不對宮裡打一聲。
他笑笑,搖搖頭。
有必要嗎?正如納蘭明送納蘭玉離開,需要狠下萬般心腸一樣,他寧昭自納蘭玉回京後,派出了宮中最好的御醫,送出了宮裡最好的藥,但卻有意地對納蘭玉的病情,不再多問一句。
問得太多又如何?知得太多隻怕更添煩惱吧!他與納蘭明都該知道,無論納蘭玉的病能不能好,他們都不會再得回那個純淨如玉的少年了。
身邊近侍總管眉間略有憂色,遲疑一下,才道:“陛下,不知道相爺會把納蘭公子送往何處去休養?”
寧昭淡淡道:“你們都放心,納蘭明是不會把他送到楚國的,該避的擁疑他還知道避,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