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嵐還未回答,君山秀土介面道:“閒話少說,請到艙中待茶。老弟,別伯,我這船象是金城湯池,任何人也休想在這幾撤野。請。”
“打擾寶舟,苟兄包函一二。”秋嵐客氣地說。
“好說好說,好不容易才請到老弟的大駕哩!”
秋嵐沒有留意君山秀土話中的含義,隨著兩人進入前艙。由於君山秀士的留客,未能及早監視,幾乎令秋嵐抱恨終生。
金四娘和秋雷在這片刻的空隙中,從東面悄然接近了碼頭。
東碼頭全是上航的船隻,兩人並不知道,找到一艘中型客船,三不管掩入內艙,由金四娘把風,秋雷入艙制伏船夥計。
相當巧,這艘船是專走夷陵州和重慶府的客船,大部分的客人在夔府登岸,至重慶府的客人不足十名,因此十分清靜,載重甚輕,正符合秋雷的要求。兩人先將船夥計嚴加看管,先不動聲色,安然度過一宵。
君山秀士肅客入艙,侍女奉上香茗,賓主還未交談,潛龍隊的何統領入艙登上在船底得來的分水鉤。
君山秀士只略加審看,交還何統領笑道:“巴山蒼猿按理他該報復,但只派一兩個人來,大有可疑。再說,目前他自顧不暇,依然不忘派人前來送死,大出常情之外。總之,這兩個人的來意,令人懷疑,但人已走了,無法追究,咱們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今晚諸位辛苦些,小心一些。”
何統領應諾著走了,艙中賓主客套一番,然後開啟話題。
君山秀士爽朗地說:“午間在下方抵夔府,打聽得結果,只知巴山蒼猿正全力對付一劍三奇與老弟臺金四娘,內情卻無法瞭然。但由江上纏鬥的情形看來,老弟似乎在逃避;在下委實百思莫解。以老弟崛起的江湖大名與金四孃的聲譽,為何怕那區區跳樑小醜巴山蒼猿?”
秋嵐有所求而來,不得不用些小計謀,將錯就錯地說:“一言難盡,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的,好漢也怕人多,只好避之為上。”
“老弟,不是我說你,你已在江湖闖出了名頭,許州高手雲集,為何在江湖行走闖蕩期間,不帶些伴當!未免大大的失策。目下老弟有何打算?”
“下湖廣,何必和陶當家計較。”秋嵐不介意地答。
“金四娘呢?她怎樣了?”毒王神色肅穆地問。
秋嵐搖搖頭,說:“晚輩與她在曲都方行認識,她原是巴山蒼猿請來助拳的人,承她自願助晚輩脫險,因而同行。老實說,晚輩對她心存顧忌,她的蠱毒太可伯,為人反臉無情,晚輩不敢和她同行,已將她扔脫了,也許她正在找我呢。哦!請問前輩一聲,前輩一生與毒為伴,參研浸潤其中一甲子以上,名滿天下,不知對金四孃的蠱毒……”
“你問這種話,有何用意?”毒王沉聲問。
“前輩幸勿誤會。”秋嵐趕忙解釋,又道:“晚輩必須擺脫金四孃的糾纏,又伯日後退上有麻煩,她的蠱蟲可怕極了,晚輩豈能不防?所以晚輩斗膽,請前輩賜示防範之道,和這種心如蛇蠍的人相交,提防些兒方可保命全身。”
毒王神色略弛,說:“我警告你,千萬別和那鬼女人打交道,如果你想保全性命的話,早早脫身為佳。”
“前輩的忠告確有道理,晚輩就是想離開她,以至落得如此狼狽。”
毒王長吁一口氣,有點無可奈何地說:“老實說,我也無法幫助你。論天下毒藥,老朽不敢說淵博二字,至少亦有些少成就。只是,金四孃的蠱毒,老朽卻無可奈何。解毒並不難,但蠱卻不是老大所能對付得了的怪玩意,那是一種活的蟲豸,借其本身的毒素為害人體,老朽解得了毒卻排水出蠱,奈何?”
“前輩之意……”
“老朽之意,對解蠱盤所加的痛苦,無法排蠱。老弟,金四孃的毒蠱,你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