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的古銅色肌膚,高有八尺以上,看去象一個野人,令人望之心寒。
秋雷不在乎,泰然向裡走,跨入門限。
野人不言不動,象個石人,銅鈴眼毫不眨動,似乎不是真人。
秋雷藝高膽大,直迫近八尺內,含笑道:“尊駕練了一身好筋骨,雄壯如山,真虧你練的,下了不少苦功吧!貴當家來了麼?閣下高姓大名?”
巨人仍然不言不動,象一個毫無知覺的人。
秋雷一怔,心說:“咦!這傢伙難道被人點了穴道制住不成?”
他走近細瞧,伸手在野人眼前一晃。看是否有反應。
“咋!”巨吼象乍雷,震得耳膜欲裂,野人突起發難,在吼聲中抱住了秋雷,雙手象鐵箍,一抱之下力道萬鈞,換了旁人,胸骨不被擠碎才怪。
秋雷冷笑一聲,三陽神功倏發,渾身堅似金石,接著,“噗噗”兩聲暴響,兩劈掌在野人左右頭根。
“嗯!”野人輕叫,雙手一鬆,接著一聲虎吼,出其不意抓住秋雷的腰部將人向上舉,拋石子似的將秋雷丟擲門外,他也急衝而出,不等秋雷站穩,再次撲上。
秋雷高也有八尺,只是沒有對方結實雄壯而已,試出對方力大無窮,而且可能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一類不怕打擊的硬功,不下重手不行了。
他一手撥開抓來的大手,扣牢對方的腕脈,大旋身躬腰低頭來一記大背摔。
野人居然反應奇快,右手被扣實胸部頂緊,雙腳立即離地,也竟能收管抵住秋雷的頸子,左手扣住了秋雷的左腿,人向前借勢猛衝。
秋雷將人摔出了,但左腿被扣,野人的衝力奇大,他一時也沉不住馬步,身不由己,兩人凌空來一記空心翻,“噗”一聲大震,塵土飛揚。野人背脊著地,重重地摜倒,仍死扣住秋雷不放開,秋雷的背壓在野人的胸上方,猛地一肘猛頂,正中野人的左肋。
“嗯!”野人輕叫,手鬆了。
秋雷虎腰急扭,脫出對方的雙手。
兩人各向側波,飛躍而起。巨人的獅子鼻有血跡,原來是被秋雷背上的劍柄雲頭所撞中。
秋雷不再和野人鬥蠻力,拳發如電,“黑虎偷心”漁陽三擂”再變“鳳凰展翼”。前四拳擊中野人的胸腔,把野人打得不住後退,不住沉聲叫痛,雙手不住封架,手忙腳亂。最後一招的手肘,兇狠地撞中野人的左筋,在“展翼”的下半招,他的掌背又下沉重的一擊,擊中野人的右胸脅。一連串兇狠沉重的打擊,力道如山,野人雖練了金鐘罩,同樣禁受不起以三陽神功注入拳掌的兇猛霸道掃擊,“啊”一聲怪叫,飛跌丈外,砰然大震聲中,煙塵滾滾。
曬麥場上的林姑娘安然坐在馬上,喜悅地叫:“打他個半死再說,這人是海天山第一條好漢呢。”
秋雷當然不放過,衝上伸手將野人的腰帶抓住向上提,右手鐵拳正待攻出,野人卻大叫道:“住手!我恨天無把苗勇服了你。”
秋雷放了手,笑道:“哦!原來是苗兄,得罪了。”
江湖上論真力,有兩個人是頂尖兒人物,兩手可力掣奔牛,可舉千斤巨石。恨天無把苗勇是其中之一,另一個是飛雲觀被秋嵐救出的恨地無環張瀾。恨地無環隱世不出,恨天無把卻作了強盜。論年紀,恨天無把只有四十出頭,小了一倍。
恨天無把揉動著胸脅,咧嘴地說:“你小子好狠好重的拳頭,徒手相搏,我第一次失手,你厲害。我跟你走,怎樣?”
“你跟我走?”秋雷訝然問。
“不錯,跟你走,貨賣與識家,跟你,我心服口服。跟著海天一叟,他只叫我守山門,他的玩意差得緊,不是敵手。
秋雷大喜,伸出大手說:“一言為定,咱們以後兄弟相稱,我叫你大哥。”
兩隻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