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乃弟不聽勸告,再不念手足之情殺他,他怎辦?
走了好半天,半日旅程不知不覺地在腳下消逝,他還無法替自己找出問題的答案,心中焦躁已極。
出了鶴頸隘門,穎河河谷一覽無遺,頭上陽光曬得人七孔生煙,秋老虎毒太陽並不因在山區而減低炎熱,他真想跳入河中喘口氣。
“午間了,我得到下面的亭子坐坐。”他喃喃自語。
他只看到身上披了青衫的秋雷的背影,也看到了臉色平靜的四個侍童。一腳踏入亭中,便看到低著頭倚靠在亭柱下的終南狂客的屍體。
他曾經兩上終南,當然認識終南狂客,但這時的終南犯客低著頭,背脊倚在亭柱上,雙腳伸開支住了身子,所以居然沒仆倒,無法讓他看到屍體的臉容。
他在亭口的木欄上坐著,取下腰中盛水的葫蘆喝個飽,瞥了書生的背影一眼,目光落在終南狂客的身上。起初,他的目光是下意識的瀏覽,接著,他的目光被終南狂客吸住了。
修為已臻化境的高手,感覺極為靈敏,依稀,他感到冥冥中有神奇的感覺襲擊著他,沒來由地感到毛骨悚然,目光落在終南狂客的胸口上,看不到呼吸的起伏,剎那間,似乎有一道電流向他襲擊,渾身冷冷地,他本能地立即想到,這個老入已經死了。
“咦!老伯。”他失聲叫,站起向終南狂客走去。
仍然沒有迴音.他深深吸入一口氣,伸手挪正終南狂客撐在身例的左手,象是觸及了冰塊般冷涼。
糟!終南狂客身子一歪,向東倒。
“他……他死了!”他失聲驚叫,火速伸手挪正終南狂客的腦袋這瞬間,他認出是誰了。
但已不許他再發話,他感到眼角人影一閃,冷冰冰的劍鋒已擱上了他的肩頸旁,熟悉而冷厲的志聲乍響:“不錯,他確是死了。”
已用不著猜想或看到來人的面容,他知道他又落在極為兇險的境遇中了,正想直腰站起,叱喝聲入耳:“坐下,你己沒有機會再在劍下逃走了,坐下!”
他不得不坐下,氣得渾身發抖,叫道:。弟弟,你殺了崔老爺子?”
“不!獨角天魔把他毒死了,與我無關。”
“天哪!但願你說的是真話。”
“呸!我哪句話不是真的?你莫名其妙。”
“弟弟,你居然又這樣對付我麼?”
秋雷用行動作為回答,左腳連踢兩靴尖,制住他十四節脊椎骨兩旁的命、腎二門。兩處穴道關於生死,他竟然狠得下心用腳制穴。
接著,一把將他抓小雞似的抓起,放在另一根木柱下,收了劍,笑道:“你想不到吧?玉狡猊的弟子,如此而已。”
秋嵐故意裝成穴道已被制住的軟綿綿神情,嘆息著問:“弟弟,何必這樣對待我?你闖的亂子還嫌不大,我這次是專程到許州……”
“哈哈!我知道,先謝謝你的好意,你說吧,你答應許中州五天的期限……”
“你……你怎麼知道……”
“我如果不知道,還配稱飛龍莊主,還配領袖江湖?還配剷除宇內十五名人唯我獨尊,廢話少說,讓我聽聽你的高見,在這五天中,你打算怎樣從我手中把許欽弄走?”
“弟弟,讓你我平心靜氣談談,我只希望你能念在手足之情,將許欽放回,和無數白道的高手名宿作對,畢竟是不智而愚蠢的事,許中州已答應不再追究過去的事,我願替你共拒獨角天魔和金神作為交換條件……”
“哈哈哈哈!”秋雷用不可一世的狂笑打斷他的話,笑完豪情萬丈地說:“你聽著,那些所謂白道高手名宿,全是浪得虛名之徒,我要以的許欽為餌,引他們到七柳灣送死,這些人一除,天下間誰還敢和我為敵,至於獨角天魔和金神,用不著你費神了,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