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繾芍沂一愣,心道:“莫非凌凌話中有話,想說她才是真情真意地對待尤一!?”頓時,她冷笑一聲,將她拉到自己身旁,遠離了尤一,同時昂首說道:“凌凌,若連真假尤一我都分不出來,我還怎麼與之廝守。”說完,冷冷地看了洛凌凌一眼。 洛凌凌聽罷,輕咬下唇,隨後莞爾一笑,說道:“嗯,繾姐姐所言極是。”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當時我見尤一受傷,想要出手相救,可不知為何,我的攻擊總是達不到敵人身上,再後來,周圍一陣混亂,已失了他的蹤跡,再接著,便來到這漆黑一片的地方,過了不久,便遇上你們了,至於其他人,我也一直沒見到。” 繾芍沂點了點頭,左手一提,將尤一拉近了數分,微笑問道:“尤一,如今我們便是被蒙了雙目,周圍一切皆是假象,而且,既然我們能遇上凌凌,那麼說明,其他人也極有可能在我們附近,若是敵人引誘我們出手,我們很可能反而傷了同伴。” 尤一略作思量,說道:“沂兒,你說的沒錯,但起碼聲音是真的,或者我們可以嘗試喊他們。” “繾姐姐。”便在此刻,洛凌凌搖晃著她的手說道:“你是與尤大哥在說話麼,我怎麼聽不見他的聲音。” “什麼?”繾芍沂又是一陣詫異,她左手牽著尤一,右手牽著繾芍沂,兩人只隔了自己,便已聽不見對方聲音?於是,她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略攏,將兩人拉近了一點兒,說道:“你們說話試試。” 尤一與洛凌凌便開口說了幾句話,終於能聽見對方的聲音,三人略作嘗試之後,發現除了只有接觸到才能見到之外,甚至連聲音,也只能聽得到自己周圍兩步之聲,在遠一些,便聽不到了。 得知如此之後,繾芍沂連連搖頭:“我們在此陣法之中,著實太過被動了。”說著,向尤一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尤一伸出左手,輕輕摸了摸繾芍沂的頭髮,笑道:“只要你待在我身邊,自是無妨,不必擔憂。” 話雖如此,繾芍沂卻覺得尤一的神色頗為深沉,看來此時連他也沒有萬分把握。 果然,過了一會,他才緩緩說道:“血剎族有一能力,便是可以將雙手觸及之人添上烙印。” “烙印?”繾芍沂略感疑惑,原來真正讓尤一感到困惑的不是陣法,反而是這所謂的烙印。 “嗯。”尤一點了點頭,說道:“還記得在青衡山裡,那全身暗紅色圖騰的男子嗎,還有在水都皇宮裡,被那啞奴觸及的人。” 繾芍沂回想了一下,一幕幕血肉橫飛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之中閃過,點了點頭。 “若一人被添上烙印,身上便會出現血剎族特有的暗紅色圖騰,隨後,只要那施加烙印的血剎族人意念稍動,被烙印之人便會全身爆破而死。而且,爆破的威力與被烙印之人的功力有關。”說著,他緊緊地握住繾芍沂的手,說道:“沂兒,這陣法本不可怕,可配合上血剎族這個神通,便尤為恐怖了,敵人若是靠近我們,只要在兩步之外,我們也無法察覺,但若到了兩步之內,稍不留神,便很可能被他添上了烙印,到時候,要想活命,也只有一個辦法。” 繾芍沂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尤一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就是把對你施加烙印的人殺了,但若他死之前仍有意念,發動神通,那麼我們仍是會死。” 繾芍沂聽罷,也滿目愁眉。心道:“確實,便是將敵人整顆頭顱切下,也難以保證他能當場昏厥,若他在斷氣之前仍有意識,那麼仍是能發動神通。因此,說到底,只要被新增上了烙印,便基本是宣告了死亡了。”想到這裡,繾芍沂一陣後怕,說道:“尤一,還好你剛剛手疾劍快,先把那人殺死,否則,我們兩人早已命絕當場。” “嗯。”尤一也點了點頭,他能聽得到那人聲音,說明他已經欺近了自己兩步之內,那時自己與繾芍沂可謂生死懸於一線了。 “反正……”尤一開口說道:“在想到辦法之前,我們還是呆在這金圈之內吧。” “好!”繾芍沂應了一聲,此刻,那些圍著他們的餓狼似乎也放棄了他們這塊“硬石頭”,周圍復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