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副將在旁邊小跑跟著,愕然說道:“高統帥,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那些殘兵就是遲襄襄的舊屬啊……” “什麼!?”高平南眉頭一皺:“胡鬧!你怎麼真的給他們找來舊屬?” 狄副將連忙應道:“回統帥,末將此前照您的指示,給他們安插的皆是些一等一的好兵,按照統帥的話說,便是定能拿下戰功,得他重用,最後讓洛大法師的身旁,盡是我們的人。方才末將本來想召集這些人馬,但轉念一想,這一比試大法師必輸無疑,而這些人馬若是輸了,豈不是失了大法師的信任,因小失大。而這些遲將軍的舊屬早於多年前被統帥貶為伙頭兵,早已疏於操練,個個老弱病殘,因此……” “天真!”高平南大聲罵道:“庸才!庸才!遲襄襄何許人也?強將手下無弱兵,他的舊屬,又豈會是真的老弱病殘!?” “報!”此時,一匹輕騎趕到,滾身下馬,恭敬說道:“稟高統帥,敵軍卸下了護腿假肢,原來皆是佯裝傷殘,如今他們健步如飛,馬上便要渡河了!” 狄副將聽罷,頭頂冒出了一陣冷汗,連忙說道:“再探!” 看著斥候絕塵而去,狄副將賠笑道:“高統領,他們便是裝殘,也不怕,這南邊的聖硫河今日水位極高,無人能渡。而周邊的船隻也讓末將盡數毀了!” 高平南聽罷,緊皺的眉頭略微舒緩了半分:“沒有船的話,除非他們能背上生翅,否則絕對過不了聖硫河的……狄副將,你這點做得還是不錯。”說罷,右手一揮,讓眾人加速前行。 此間,洛道仙的身旁,跟著一位中年男子,他指揮著士兵急速前行,邊走邊說道:“洛大人,自然你遣散了遲家軍之後,我們受到高平南的擠兌,都只能淪落成伙頭兵了。” 這位中年男子正是當年遲襄襄的副將小伍,洛道仙嘆息一聲,說道:“老頭兒我又不會打仗,既然我夫人死了,你們留在我身旁,又有何用。” 小伍默然點頭:“不過,還好我們一直裝殘偽傷,不然,這次也不能再次歸入洛大人的麾下。” 洛道仙一直不管軍務,所以對這些遲家軍也不甚認識。不過,這副將小伍經常追隨遲襄襄,此間雖年長了許多,但他也總是認得的。方才看著在殘兵之中,有著小伍的身影,便知高平南所言非虛,這些確實遲家軍無疑。 既然是遲家軍,總是傷殘,也總比高平南安排的其他士兵要來的可靠,因此,他二話不說,便領兵往南了。 眾人走出裡許,只覺遠處濤聲震天,小伍眉頭一皺:“不好了,今日聖硫河發大水了!” “聖硫河?”謙子亞常年駐守天亥旗,是以對祥榮大界並不熟悉。 洛道仙道:“這聖硫河河底之下盡是硫磺,這河水侵體即蝕,不可相觸。若是平時,河水較低,我們則可踩著些乾燥的石頭過河。然而若是水位高的話,便只能乘船了。” 此時,幾名兵士跑了過來,皺眉說道:“伍副將,這附近的船家都不見了,而且,在河邊看到了幾艘小船,船底皆被鑿爛!” 其實小伍早已不是副將,但這些老兵叫熟了,也一直沒有改口。 小伍眉頭一皺:“我們只有一刻鐘,若無船渡河,定是趕不及,洛大人,這如何是好?” 洛道仙輕輕一笑,拍了拍身旁的謙子亞說道:“這過河嘛,便要靠這位言兼公子了。”…… “報!!”在北邊,斥候又滾身下馬急報:“稟高統帥!洛大人他們過河了!” “過河!?他們怎麼過的河!?”狄副將聽罷,一臉震驚。 斥候道:“他們將河邊的船推到水裡,乘船過河,而且今日聖硫河風浪極大,那船卻四平八穩,速度極快!” “見鬼了,這船不都被我們鑿穿了嗎?”狄副將眉頭緊鎖,都要貼到一處了。 斥候應道:“稟狄副將,船隻是被鑿穿了,但卻絲毫不見下沉!” 高平南冷哼一聲:“這洛道仙,果然是不簡單!” 在高平南帶兵趕回起點之時,洛道仙眾人也早已抵達,正在談笑風生。 為免對方透過所帶回士兵的數量來判斷營帳中藏了多少人馬,兩邊計程車兵回來後便直接歸入了大隊之中。 “高統帥,這北邊山路是太過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