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沉默五秒有餘,隨即出聲回我:“好,你說的我都能做到。”
我有些出神的看著自己的膝蓋,心裡出奇的平靜。既然我跟駱向東早晚都要有這一步,那把自己交出去之前,先把話說明白了,這樣等到以後萬一分開的那一天,也儘量做到別撕破臉。
感情好的時候總是如膠似漆,恨不得拿全世界給我我都不換;可一旦感情冷了,可能再小的一件事都會促使我們走向完結。
經歷了陳文航和紀貫新之後,傷大了,也看清楚了。一段感情走向終結,這是我們都不曾預料的,怪只怪當初的我們都太篤定,太自信自己會是陪對方走到最後的那個人。
可殊不知,人生漫漫,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從前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是對的,如今我覺得分手是兩個人共同釀下的過錯。我試著不恨陳文航,也試著努力淡化紀貫新。無論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曾給我的生命中帶來快樂。
哪怕紀貫新說他是有目的的騙我,我也相信,當我們坐在涼城鐵皮棚子裡一邊擼串一邊喝啤酒的時候,他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再去計較,如今我就想跟駱向東好好的。
駱向東見我沉默不語,他低聲對我道:“都說做完之後男的容易沉默,怎麼你還沉默了?”
我故意道:“吃幹抹淨沒興趣了唄。”
駱向東聞言,他勾起唇角,忽然將我打橫抱起,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就再來一次。”
我嚇了一跳,或者說是始料未及。單手摟著他的脖頸,我驚恐的說:“駱向東,你放我下來。”
駱向東把我從客臥抱到主臥,剛將我放在床上,我立馬連滾帶爬的往邊上躲。駱向東站在床邊,他說:“新床單呢?”
我沒顧得上回應他新床單的事兒,因為他還一絲不掛的站在我面前。我眼睛都被他晃瞎了,所以別開視線,出聲說:“你耍什麼流氓?趕緊去把褲子穿上。”
駱向東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這會兒說我耍流氓。有本事以後你別用。”
說完,他傲嬌的轉身去了客臥。
我看了眼放在床頭櫃處的鬧鐘,原來現在已經凌晨四點五十了。
一想到我只有兩個多小時的睡眠,整個人就開始慌了。將被單扯下來,我去櫃子裡面拿了一套新的。
當我站在床上使勁兒抖著床單的時候,駱向東打從後面攔腰給我抱住。他把我提到床下,然後拿過床單,一邊抖一邊說:“親戚來了也不怕抻著。”
隨便的一句話,我心裡暖暖的。
第一次看到駱向東鋪床單,一邊鋪一邊嘲笑我品味差,說我買的床單跟快捷酒店用的一個樣。
我跟他吵嘴:“白的就好看了?白的還像病房專用的呢,你有什麼病,非要用白床單?”
駱向東回頭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要是再狠心折磨我,回頭我真得進男科醫院看看了。”
聞言,我忍俊不禁,差點沒撲哧一聲笑出來。
床單鋪好之後,駱向東先長腿一抬坐了上去,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我說:“過來。”
我說:“你自己睡吧,我還有兩個多小時就要起來了。”
駱向東道:“你不會現在還想要分房睡吧?”
我說:“怕你待會兒睡覺不老實,我是真折騰不動了,好睏。”
駱向東說:“我保證不折騰你。”
“真的?”
“真的。”
後來我才知道,我是真他麼傻,駱向東說什麼我信什麼。
第四百零三章 男人的話,不能信
眼看著天都要亮了,一想到要早起,我馬上關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