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房間內,府中侍女果然捧過一個大琉璃匣子,其中有各式各樣的佛珠,不乏與蕭統那串佛珠類似之物,只是光華相差甚遠。
我心中早有主意,挑揀了一串最相像的佛珠戴在手腕上。
幾名侍女趕過來,手持淡紫色薄錦衣、玉帶等物,蕭績示意侍女們將衣物放下退出,然後對我挑眉笑道:“我早起進宮一直穿著朝服,忙了大半日,回家可以換件透氣些的衣服了,你既然是我的侍妾,先學著替我更衣吧。”
我不得不伸手替他解開朝服,剛剛觸及他前胸上的數顆衣釦,整個人就被他突然攬入懷中。
他一手鎖縛著我的纖腰,另一隻手不停在我腰際隔衣輕輕搓揉,隨之向下遊移,親吻著我的頸項和耳垂,在我耳畔說道:“萱萱,我現在就要了你,好麼?”
我聽見他喚我“萱萱”,急忙用雙手輕輕抵住他**結實的胸膛,不斷掙扎著說道:“你先將衣服脫下來……”
他眼底升騰起邪魅的笑意,將錦盒取出擱置在床頭小案上,一把扯落朝服,棄於床榻前,隨即將我壓倒在床榻上,解我胸前的絲綢繫帶。
正在此時,一陣叩門聲響傳來,接著聽見小內侍的聲音道:“稟四王爺,三王爺前來王府,說有要事商議,請四王爺速至前廳一見!”
蕭績情興正濃,被他攪擾,頓時臉色暗沉,說道:“告訴他等侯半個時辰,本王現在沒時間應酬他!”
小內侍又道:“可是……三王爺說,今日他趕去顯慶殿,侍衛們回說四王爺帶了一名小侍女回王府,那位姑娘本是他的妃妾,請四王爺速速將人交還給他,否則鬧起來,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蕭績聞言,劍眉頓時挑起,起身放開我,向門外冷哼道:“本王倒要看看,他今日要如何鬧!莫非在蘭陵贈紫萱一雙繡鞋就定了她的終身麼?告訴他,本王即刻就來!”
那小內侍應聲而去。
蕭績將那襲淡紫輕袍穿上,瀟灑出門,回頭對我輕笑道:“你可不許亂跑亂動,等著我回來!”
房間內只剩下我一人,我看著床頭小案上的錦盒,再看看手腕上的新佛珠,不覺微微一笑。
王府中大樹木密佈,亭臺樓閣都掩映在濃密樹蔭中,我輕輕躍上屋簷,沿著大樹茂密繁盛的枝葉來到前廳頂上,透過琉璃瓦細微交錯的間隙偷偷觀察廳內動靜。
三皇子蕭綱面色暗沉,端坐在前廳中,身後跟隨數名黑衣侍從,見四皇子蕭績悠然踱步而入,隨即問道:“我要的人呢?”
蕭績挑挑眉,詭譎的表情令人高深莫測,應道:“什麼人?”
蕭綱見他裝糊塗,眉間升騰起一絲薄怒,仍然強自按捺住,起身直言道:“今日顯慶殿前你帶走了誰?紫萱在蘭陵之時已與我有約,只待回到京都我就迎娶她入晉安王府,你將她藏匿拘押在你府中,意欲何為?”
蕭績狀似悠閒,坐在金色豹紋錦氈鋪設的紅木椅上,說道:“三哥稍安毋躁。你在蘭陵與她有盟約,不過是私訂終身,無憑無據,誰會相信?婚姻大事豈能沒有父母之命?”
蕭綱黑眸中泛起冷意,說道:“父皇剛剛出關,過幾日我自然會向父皇請旨冊封她為妃。再者,就算我沒有父母之命,難道你有麼?”
蕭績姿態優雅,展開手中羽扇,緩緩說道:“三哥莫要忘了昭陽殿中尚有母后,母后昨晚已賜見紫萱,命我納她為侍妾,還賞了她金帛衣飾,宮中諸位母妃都可作證見。較之三哥一面之辭,恐怕更能服眾些!”
蕭綱凝視蕭績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難解,嗓音微冷道:“四弟,有些事我念在兄弟之情假裝不知,亦不會告知父皇,你若是欺人太甚,今日不肯將紫萱還給我,不要怪我日後行事不仁!”
蕭績目光幽幽,唇角掠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