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睡一覺就好了,嗯?”
容顏抿著唇,最後還是要傷害,那就別讓她感覺這些溫暖了。她怕到時候她會捨不得,捨不得放手。但是,在那般的傷害之後,她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
她翻了身,要自己背對著他。誰也別對她好,她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原本以為祖母是真的愛她,卻發現,她還及不上一個身份。爹爹?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恨不得沒自己這個女兒吧。容華,只有容華,她也只要容華。
其他的人,她都不要。就像是前世,李盡然對她這般溫柔,在她對他那般依賴,那般需要的時候,他卻能毫不猶豫地丟了自己。
歐陽靖站在床邊,雙手握緊了鬆開,鬆開了又握緊,如此反覆著,直到將胸膛的怒火完全的壓了下去,才說道:“顏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惹得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的。嗯?”他說著,便坐在床沿,抱著她,腦袋蹭著她的後腦,癢癢的,帶著寵溺的味道。
容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理智告訴自己,這時候,根本不應該這般地對著他發火,畢竟,她還要從他手中那令牌呢。但她卻忍不住地,想要他討厭了她,然後休了自己,這樣,自己就不用傷害她了。也不用糾結了,他不要她了,她就不用再傷害他了。
這般想著,她的聲音便又冰冷略帶著嘶啞地傳出:“你出去了,別在我的視線內,我就高興了。”
歐陽靖整個人微微顫抖,僵硬,不可思議地看著容顏的後背。她說,她不想看到他了?這一天,他知道總會來的。但是,他以為會在拿到令牌之後。卻沒想到,連這樣演戲,她都懶得演下去了嗎?
他臉色蒼白異常,整個人,就真的如她所說,離開了她的視線。也許,他該給她了。因為,這似乎是他最後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有了令牌,他應該是能善待她的吧。一想到,她承歡在別人的身下,他整個人就忍不住怒氣橫生。恨不得,帶著她一起下地獄。
他走出房間,便開始嘔吐,整個人不斷的吐著。像是想要將心了吐出來了一般,將心吐出來,他也許就不會痛了。吐了以後,他又開始咳,不斷地咳著,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覺得突然之間,整個人難受的很。
喉中腥甜,他一下子咳了出來。臉色越加地蒼白了起來,要離開了,終究還是要離開了。本以為,前幾日那般的和睦相處,能讓她有些眷戀。原來,至始至終,入戲的,始終只有自己而已。
自那一日起,歐陽靖便真的就再也沒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卻還是一樣,下午便來到書房,拿著書看。卻再也沒有在書房中看到過他。以前的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書房的。
心裡越發的有些難受,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塊。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這樣,才不會虧欠的太多啊。容顏自嘲的笑,她覺得她的世界真的蕭瑟蒼涼成了一片了。連唯一的溫暖,都在她的世界抽身而退了。
容顏拿起書房上的請柬,這是李盡然的祖父,八十大壽。她眨了眨眼睛,想起那個猥瑣的老頭,曾幾次三番地調戲於自己,最後還冤枉自己勾引他。這一次,是不是該給他送份禮物呢?
這般想著,容顏便差了下人,去買了一口鐘。在鐘上繫了一條紅色的絲帶,代表著喜慶。還在鐘上規矩地寫上,壽辰快樂,特來送終。
滿意地笑了笑,容顏便叫人送了過去。要是能一下子將那人氣死就好了,也算是報了前世忍氣吞聲的仇。
歐陽靖在自己的房中設立了一個書房,他知道,她喜歡去書房。便將書房讓了出來,讓她看。而自己,卻始終不敢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就怕她會跟他提出離開的事情。這樣,她至少還在王府,他還能每天知道她做了些什麼。
小黑站在書桌前:“王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