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蘇傾城都得去刑部一趟,而且此案由國師親自審理,蘇相國若真想保住六小姐的性命,還是去求國師吧!”
“這……”蘇裕面露難色,一時難以回答。
桃夭冷眼掃過,卻是看出蘇裕為難是假,眼中隱隱的期待倒是真!
桃夭便是輕聲一笑,出聲道:“去刑部麼?那去便是!”
蘇裕不由得渾身一震,轉而朝著桃夭瞧去,眼中又是複雜萬分。
桃夭淺笑著朝著熊兆走去,那笑意,直接灼熱了所有人的目光。
“六……六小姐?”熊兆心神一震,開口問道,卻是有些結巴。
桃夭已然到了他們面前,笑著回道:“正是。”
“六小姐,請!”熊兆此時倒不好說抓人了,反倒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給桃夭讓路。
桃夭微微點頭,道:“多謝熊大人。”
“不……不客氣……”熊兆又一次結巴了,看著桃夭轉身,忙跟了上去。
桃夭並不認識去刑部的路,便有兩個捕快在最前方帶路,而沒有一個催桃夭走快些之類的,就那般陪著她,靜靜的穿越百官街,又走過幾條熱鬧的街,去往刑部。
只是,離開百官街之際,她曾抬頭看向遠處的城樓一眼,繼而,心中莫名牽動了幾分。
她似乎能感覺到,那邊一直有人在注視著她。
心中狐疑,卻也沒有選擇追根究底,現在,她倒是很想知道,這刑部是個怎樣的局?究竟,又是誰在誘她入這個局?
不多久,便是到了刑部之外。
赤金的“刑”字刻在正中央的牌匾之上,牌匾兩邊高懸著幾種刑具,看上去,無比威嚴。
“六小姐,請!”熊兆依舊恭敬的請桃夭進去,自己也一直跟著。
桃夭只是點頭,心中暗自好笑,想不到,她一個“殺人犯”也能因為長得好看得到優待啊!
刑部大門敞開,她每走一步,便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暗黑的,恐怖的,深沉的,邪氣的,這便是她能感知到的一切氣息。
進了大門,過了不大的院子,她抬頭,便是瞧見所謂的公正堂。
所有入了刑部的嫌疑人便是會在公正堂進行一審,得不到結果,會交由大理寺卿公開審理,當然,很多人便是進了刑部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大理寺公開審理,因為根本受不住刑部的酷刑。
桃夭緩緩的朝著公正堂走去,一腳剛踏入了門內,便是聽見一聲驚堂木的聲音傳來,格外駭人。
桃夭只是怔了下,身形微微停頓,心中冷笑不已,這是給她來下馬威麼?隨後,她便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往裡走著。
那拿著驚堂木拍案的刑部尚書瞧見桃夭的表現,更是一愣,隨之,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國師,表情更是為難。
桃夭走到屋中央,抬眼,冷冷的掃了一眼正前方的兩人。
坐在正堂的,自然是刑部尚書了,一身暗紅色的官袍,兩撇八字鬍,四十多歲的年紀,眼中有著幾分厲色。
正堂左邊的旁聽席上,坐著一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人,這便是大燕國的國師虛懷谷。
提到國師,桃夭很容易想到脫俗出塵、仙風道骨這個詞,可是,瞧見這虛懷谷,她倒是發覺,原來,做國師也可以用尖嘴猴腮、道貌岸然來形容,這種落差,可真讓人接受不了。
桃夭也只是不動神色的掃了一眼,記在心中,而與此同時,虛懷谷也在打量著她。
“來人可是蘇傾城?”刑部尚書又拍了下驚堂木,盯著桃夭,問道。
“正是。”桃夭輕揚唇角,冷淡的回答道。
“大膽蘇傾城,你可知罪?”刑部尚書聲音冰冷,怒指桃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