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之間恐怕要有大禍。”
趙進沉著臉點點頭;鄭全那邊撓撓頭;有些拿不準的樣子;猶豫著說道:“二老爺臨走時候說的;這話說得突然;小的琢磨兩天;總覺得這話未必是對小的說;恐怕是讓小的捎話過來”
說的是南直隸;又說鄉野之間;而這鄭全則是在城內;聯絡各處;這話或許真的有所指。
鄭全邊說邊回憶;斷斷續續的說道:“當時進少爺你率兵打垮孔家和雲山寺兵馬訊息傳過來;二老爺滿臉的驚訝;當天正好是他要走;臨別時候;二老爺說了這番話。”
每逢災荒亂年;居心叵測的教門總是會異常活躍;或誘惑絕望的百姓加入;或煽動流民造反;藉此從中漁利;圖謀天下;自從趙進知道聞香教和這些地下教門;就聽說了許多這類組織的作為。
趙進身為一方豪強;如今又有了個保正的頭銜;不管於公於私;維持一方安定都是必須;這個提醒當然很及時;但這個提醒居然是聞香教中的高層給的;這讓趙進感覺很古怪彆扭;而且他想的更深一層;木家二伯木吾真能有這個提醒;會不會他知道什麼;會不會有聞香教參與其中;又或者僅僅是觀察局勢的推測。
不過趙進能肯定一件事;木吾真這麼做帶著善意;以前有和小蘭父女的緣分;滅掉何家莊等於是為木家報仇;而聞香教想要在徐州維持下去;也必須要看趙進的臉色;這個訊息的可信度很高、
趙進在那裡沉思;鄭全即便是會主;在趙進面前也是下僕的身份;不敢打攪;安靜等待;過了一會趙進才抬起頭來開口說道:“小蘭有訊息嗎?她還好嗎?”
鄭全一愣;本以為趙進會深究這個訊息;沒曾想卻問到了木淑蘭;說到這個;鄭全臉上有了真正的輕鬆笑容;笑著說道:“二老爺一提起大小姐就誇;說木家的年輕一代;沒有能比得上大小姐的;還說當年老爺自己在徐州獨力開啟一片局面;現在大小姐又這麼出色;真是虧待了他們”
說著說著;鄭全有些動情;伸手抹了抹眼睛;可他這些話對趙進來說意義不大;還是不瞭解木淑蘭的近況;忍不住追問一句:“她現在在那裡?到底在做什麼?”
鄭全一愣;搖搖頭說道:“二老爺從來不談這個;就算問起;也只是前面說的那些話;好像瞞著什麼。”
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趙進也是無奈搖頭;鄭全也就是個傳頭的才幹;做這個會主心計什麼的差了些;但這對趙進來說也不是壞事。
談到木淑蘭;氣氛變得柔和輕鬆了些;不過雙方也沒有話題可以繼續了;鄭全喝了口已經涼掉的茶水;站起身來說道:“小的現在身份不同;留在這裡會給進少爺添麻煩;趁著天還沒黑;小的趕去鄰近的村子投宿。”
說完之後;又是恭敬行禮;然後才轉身離開;剛到門口就又被趙進叫住;趙進頓了頓笑著說道:“你家姑娘我就放在城裡了;我娘是厚道人;不會虧待的;你家小子我要帶在身邊;難免要磕碰摔打;受傷什麼的;你不要埋怨。”
鄭全一愣;隨後直接跪下;砰砰幾個頭磕到地上;抬頭時候已經滿臉感激;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哭腔。
“進少爺大恩大德;小的粉身碎骨也難報答。”
“不要你粉身碎骨;你們聞香教無處不在;耳目眾多;打聽訊息好用的很;這流民什麼的事情;你要替我盯緊。”趙進一邊說;一邊上前把鄭全拽了起來。
趙進盯著鄭全真誠的繼續說道:“你們兩口子去接小蘭的事情我記得清楚;每天幾次見你們;我夢裡都經常夢見;咱們是一家人;只有家裡人才會真心
說話間趙進用力拍著鄭全的肩膀;鄭全眼淚都已經流了下來;只是不住的點頭;趙進轉頭對劉勇說道:“明天安排人;在城內給鄭全五百兩銀子。”
那邊劉勇答應;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