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砍下,屋中的女人忍不住尖叫出聲,馬衝昊回頭看看,見到趙進點頭,他沒有絲毫的手軟,連連揮刀,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去暗道那邊查一查,看看還有沒有人隱藏,然後放火。”趙進冷冷下令。
家丁們答應了聲,快步開始動作,等到有濃煙冒出,趙進等人已經出了內院,各處都有回應,要殺的人都已經殺了,各處開始有火光閃動,濃煙冒出,即便是王城也大多是土木建制,經不住火燒的。
有人將聞香教的各種信物法器灑落在火燒不到的地方,王城內院外院偶有尖叫哭喊,不過很快就是陷入了安靜中,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少哭喊的人了,即便是能哭喊也不敢出聲,但耽擱時間一久,他們也沒辦法逃出這個火場去。
需要驗看的東西不多,有一個人頭拿到了趙進這邊來,一名喬山的“親戚”看了眼,確認說道:“這就是長史司文軍。”
然後就是十幾口瑟瑟發抖的女眷老幼,被帶過來之後,喬山滿臉激動,對面也都是哭出聲來,喬山只是連聲說道:“無事就好,無事就好,等出去再說!”
人頭看過就丟掉,那十幾個喬山的家眷則是被安置到大車上,趙進這一隊就在熊熊火光之中出了王城,到了這個時候,馬衝昊已經可以和其他護衛一樣,在趙進身邊進退隨意,親手殺了個藩王,在大明就是死路一條,連皇帝都沒辦法保住他,這個“投名狀”讓人相信。
“將爺,殺了這麼多婦人孩童,是不是心中不忍。”值得信任的馬衝昊卻隨便了不少,他對趙進的心態很感興趣,也是大著膽子問東問西,在他身邊不少人都是怒目而視。
“是不忍心。”趙進乾脆利索的回答。
這回答倒是出乎馬衝昊的意料,他還以為趙進會冷著心腸,或者強作冷酷模樣,沒想到就是這麼回答了。
“不過為了更多的婦人孩童能活下來,我不忍也要殺。”趙進又是說道,雖說還在滋陽城中,可大事做完,心情放鬆下來,難免要多說幾句。
馬衝昊一愣,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說話,現在路上人已經多了,不少人爬上牆頭或者開門上街,張望王城那邊的火光,路上也有不少人急忙向那邊趕,趙字營這一隊已經不再蒙面,只是悶頭向前走,反正看著他們凶神惡煞,身上帶血的樣子,也無人敢攔下來詢問。
就這麼一路來到城門駐紮處,沿途已經有人發現不對,可千把軍漢誰敢明面上質疑招惹,無非是轉身去往什麼地方報信。
城門那邊嘈雜一片,城頭和城下都在吵鬧,有人喊著“城外這官軍可疑,不能開門放進來”,有人喊著“有什麼可疑,就是我們一路弟兄”,等趙進他們來到,城頭上才安靜了下,或許沒想到這大隊人馬居然不在城中。
“把人驅散,將城門開啟。”趙進沒有多話,直接下了命令,身邊家丁立刻下馬,匯合駐紮地方的同伴,有人衝向城門,有人則是衝上城頭。
本來以為趙進他們這一隊官軍“駐守”,滋陽城的守軍就把力量移到了其他幾處城門,這邊出於萬全小心安排了二百餘人盯著,但這點力量可不是趙字營這一路全力出擊的對手,驚呼慘叫,四下逃散,實際上在大隊衝上去的時候,這城門已經被拿下來了。
開啟城門,放下吊橋之後,在對面已經有一支隊伍等候,這隊伍看著可沒有趙字營那麼整齊森然,散亂的很,如果不是那幾十騎,大家都會以為這是流民軍隊,不過在黑夜中,即便城頭上有燈火也看不太清楚,只能有個大概的判斷罷了。
趙字營家丁分為幾路,有的控制城頭,壓住了幾個要點,畢竟城牆各處是想通的,訊息傳開,其他幾路很快就會殺過來,有人去整理輜重,還有人則是監視著後來的隊伍進城,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