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厲,你死哪兒去了,舞會馬上開始了,你到底還能不能來了?】
【要來就麻溜的,到了的話給我發個訊息,到時候我去大門口領你。】
訊息發出,遲遲等不到厲北添的回覆。
薄祁燼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今天一早,齊徵去九號公館接他,他和厲北添同乘一輛車來的帝都。
結果剛到下榻酒店,厲北添就接到一通電話,不知被什麼人給叫走了。
擔心趕不上小七的宴會,厲北添讓他提前一步來了伯爵,說解決完他那邊的事情就馬上趕過來。
哪成想宴會都開到一半了,厲北添的影子都沒見著。
眼看舞會就要開始,今晚前來參加宴會的豪門世家公子,誰都有機會向夜家千金發出邀請,與之共舞。
至於對方答不答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薄祁燼本來想趁今天的機會撮合小七和自己的好兄弟。
順便看看能不能幫厲夜兩家的關係升溫。
但現在來看,屬實有點懸了。
關閉跟厲北添的對話方塊,薄祁燼將手機揣進褲兜裡。
不遠處有一座香檳塔,他走過去取了一杯。
抬眼的工夫,就見小七不見了,另外冉冉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正是剛進大門口時看到的那位,陸燕行。
薄祁燼擰眉,胸口傳來一陣莫名的煩躁。
這傢伙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下一秒,薄祁燼鬆了鬆領口,拎著酒走過去。
這邊,南星剛去洗手間不久,陸燕行就朝冉冉走過來。
人多眼雜,冉冉知道陸燕行不敢大張旗鼓拿她怎麼樣。
所以她沒離開座位,一臉淡定地品嚐著手裡的甜點。
陸燕行也沒急著說話。
施施然站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看著女人吃東西時翕動的紅唇。
幾個月不見,冉冉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還是像以前那般憂鬱清冷。
一雙翦水秋瞳清澈見底,屬於大多數男人我見猶憐的那款。
過了會,陸燕行笑著說: “一會舞會的時候,陪我跳一支?”
陸燕行向她發出邀請,口吻卻不像是在商量,一如他骨子裡的霸道蠻橫。
冉冉抬眸一笑,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陸先生,我不會跳舞,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說完就收斂了笑容。
“不會?”
陸燕行倒是很意外她這個回答,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既然忘了,沒關係,我再幫你回憶回憶如何?”
“陸燕行。”
她開始直呼他的名字,眼裡存了一絲怒氣。
“這裡有這麼多女人,你隨便找哪個做你的女伴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我,明白嗎?”
男人臉上的笑容在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瞬間凝固。
“為什麼?”他暗沉眼眸攝著她,抄在褲兜裡的另一隻手早已捏成拳。
“為什麼?”冉冉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指尖掐著掌心,字字清晰,“因為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在你選擇林婉兒的那一刻,就徹底結束了。”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開始。”
“當初之所以在一起,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林冉!”陸燕行雙眼赤紅,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捏碎手裡的酒杯。
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滴滴答答落到大理石地板上,男人高貴的西裝布料也沾上了血漬跟酒漬。
除了心如刀割以外,他感覺不到什麼其他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