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項鍊時,一共定製了兩條。
一條上面刻有夜未央的名字,另一條……
酒桌對面,冉冉冷不丁抬頭,就見薄祁燼手裡擎著一杯酒,整個人慵懶散漫地靠在沙發上,正目光幽深盯著自己。
包廂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射下,男人臉上的光明明滅滅,看不清具體的表情。
卻令人無法忽視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
察覺到女人目不轉睛的視線,薄祁燼輕嗤一聲,偏過了頭,彷彿剛剛只是她的一場錯覺。
冉冉喉間一哽,宛若秋波的眸子水色盪漾,映出幾分不知名的委屈。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覺得包廂氣壓有些低。
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悶悶的疼痛感傳來,又難受又刺痛。
跟南星說了句上洗手間,冉冉起身離開包廂去外面透氣。
露臺上的風有些大,冉冉站在欄杆下面,閉上眼睛,任由冷風吹面。
夜風呼嘯而過,揚起她柔軟的髮絲和裙襬一角,地面上是被月色拉長的影子,瘦瘦小小的,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她急忙抬手抹了一把臉,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
冉冉轉過身,很意外在這裡看到薄祁燼的身影。
四目相對,冉冉忽然想到頭進夜色前南星對她說的那些話,她緊掐了掐掌心,極力隱忍著,等著對方先開口。
薄祁燼性子被磨光,聲音冷冷道:“怎麼到這裡來了?”
冉冉:“出來透氣。”
說完,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直到冉冉被風吹得直打哆嗦,她邁步往回走。
“冉冉,我們談談。”薄祁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談什麼?”冉冉音色亦是沒什麼溫度。
南星說的沒錯,對待男人,就別給他什麼好臉色,不然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見冉冉肯識抬舉聽自己說話,薄祁燼臉色好看了些。
他鬆開冉冉一隻手,主動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在肩上,低聲問冉冉:“你和陸燕行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肩頭傳來暖意,冉冉抬頭,平靜的目光看向他,“薄先生,你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到討論這件事情的份兒上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管的太寬了。
薄祁燼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強壓著心裡那股彆扭勁兒,“冉冉,我在跟你好好說話,嗯?”
冉冉嗤笑,“薄先生,我也在好好跟你說話。”
薄祁燼:“……”
說完,冉冉取下肩頭的外套還給他,“多謝薄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