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發。”
楚淵坐起來,開啟盒蓋後,裡頭是個明晃晃的鏡子,鑲金鑲玉,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怎麼不說話?”段白月也坐起身,“這一臉若有所思的,想什麼呢?”
楚淵道:“廢后。”
段白月失笑,握著他的按上那鏡子,竟是一股溫熱的觸感。
楚淵不解:“到底是什麼東西?”
段白月道:“這在南洋一帶是聖物,叫月落,據說是海神娘娘遺留下的梳妝之物。上回出海尋我時,你或許沒注意,這南洋諸國大街小巷上,可到處都是這玩意,不過那些都是仿品,這個卻是真的。”
楚淵拿起來看了看,鏡中人影模糊,看著的確像是有了些年份。但即便的確是寶貝,送個女兒家的梳妝之物,感覺也還是很……值得打發去冷宮。
段白月替他收起來,又道:“自然不是讓你拿著梳頭,據說此物能呼風喚雨,亦能掌控潮汐漲落,就算只是傳聞,也能圖個好兆頭,讓海神一路庇護大楚,戰無不勝。”
楚淵笑笑:“也是,多謝。”
“你我還要言謝。”段白月敲敲他的鼻子,下床開啟櫃子想將盒子收起來,卻又看到了白日葉瑾所送之物,“這是什麼?先前沒見過。”
“小瑾給的。”楚淵道,“讓我閹掉你。”
段白月見怪不怪,很是習慣。開啟盒子看了眼,便冷靜地重新關好,塞到了櫃子最底下。再回到床上時,手中多拿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罐。
楚淵躺在床上看他,眼底有些亮光。
西南府藥廬不比瓊花谷少,能做的自然不是隻有毒藥。開啟之後,被窩裡有幽幽花香,衣衫拋在外頭,楚淵翻身壓在上頭,低頭含住他的唇瓣,咬咬舔舔自己玩。段白月笑著回他一個吻,單手取了藥膏細細做準備,另一隻手撫過那光裸腰腿,揉捏得他軟了身子,方才將人放回被窩,低頭重新親了上去。
兩人都是慾念情濃,段白月自然也沒幾分耐心,再像他方才那般小貓一樣咬著哄。卷著那甜軟舌尖便不捨得再丟,重重一吮,趁著對方吃痛皺眉之際,便將人整個按入懷中。楚淵咬住下唇,下巴抵在他肩頭,眉頭皺著,許久才緩過神。
“好了?”段白月在他耳邊輕問。
楚淵低低應了一聲,指尖一寸寸滑過他的脊背,如同火光燎原。
外頭,四喜公公將侍衛都打發走,守在門外挺樂呵。過了陣子,段瑤與葉瑾也溜達過來,遠遠看了眼,自然知道這陣仗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一個喜氣洋洋,另一個揣著手,望天,望天,望天。
段瑤強行把他拖走,夜色正好,不如大家一起看蠱蟲,賞毒草。
後半夜時,床帳之間,段白月吻吻他汗溼的額角:“累壞了?”
“你不累?”楚淵在他懷中蹭出一個舒服的姿勢,迷迷糊糊道,“嗯。”
段白月看著他的模樣,心裡半是疼惜半是喜歡,卻也知道他白日裡勞累,不捨得再多做什麼。弄了熱水清理乾淨後,便又上床重新懷進懷裡,手掌拖著他的腰背輕輕按揉,也好明早能舒服一些。
在他懷裡睡著,楚淵向來便不會多有防備,抓著衣袖便能沉沉睡到天光亮。軍隊已經悉數離開白象國,按照計劃行航倒也沒什麼大事,即便是有,薛懷嶽與沈千楓也足以解決,倒也難得安靜了一早上。
楚淵睜開眼睛,看了眼身側之人。
段白月伸手捏捏他的下巴:“醒了?”
楚淵與他對視片刻,覺得還是有些昏沉,於是又閉上眼睛,將臉埋在他懷中,自己發了好一會呆,方才道:“嗯。““今日估摸沒什麼事。”段白月在他身上拍了拍,“若是不舒服,便不起來了,我去開啟窗戶,你透透氣就接著睡。”
“大軍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