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顆好看些的珍珠,想要宮裡多得是。”段白月一把拉住他,閒閒道,“丟了便丟了。”
“混小子,那是落朝珠,能劈海斬浪你懂個屁!”南摩邪咆哮,險些氣得暈厥,一掌拍開他,“噗通”一聲便跳進海里,深吸一口氣準備紮下去摸。
“師父!”段瑤趴在上頭,無語道,“哥哥沒扔,手裡捏著呢。”
南摩邪:“……”
南摩邪:“……”
南摩邪:“……”
段白月靠在圍欄上,饒有興致看著指間的珠子。
“你這人!”楚淵哭笑不得,趕緊差四喜去準備些熱湯。一盞茶的功夫後,南摩邪換好衣裳,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不氣不氣。”段瑤幫他拍背,“喝點水。”
“前輩,對不住了。”楚淵親自替他端上熱茶,“朕方才沒看清,想攔著前輩也沒攔住。”
南摩邪怒道:“逆徒!”
段白月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擱上椅背:“劈海斬浪?”
“我不說。”南摩邪硬著脖子。
段白月道:“那我便打瑤兒。”
段瑤大哭:“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楚淵好氣又好笑,拍了段白月一巴掌:“別鬧。”
“喏。”段白月戳戳他,“不然等我成親的時候,專門在後頭弄個掛著紗的轎子,找十八個人抬著你,敲鑼打鼓滿王城裡轉圈,哪個大人不喜歡你,就專門挑哪個大人門前放炮。”
“當真?”南摩邪摸了摸鬍子。
段白月點頭:“自然。”
南摩邪看向楚淵。
……
楚淵道:“嗯。”
南摩邪搓了搓衣裳角,那成。
“這下該說了吧。”段白月道,“這落朝珠的用途。”
“方才都說了,能劈海斬浪。”南摩邪道,“每逢十五月圓夜,只要落朝珠入海,便能攪得波浪滔天,天地無光。這珠子在哪,風暴便在哪。”
“如此神奇?”楚淵聞言吃驚。
“在路上拖了三四個月,便是為了試這珠子。”南摩邪道,“除了上月十五在下雨,天上沒有月亮所以這珠子不靈之外,其餘都是百試不爽,第一回的時候不知其威力,險些將船隻也沖走。”
楚淵手中握著珠子,看向段白月。
“你也想到了?”段白月笑笑。
“想到什麼?”段瑤不解。
“先前曲先生曾經說過,無論是什麼陣法,想要將其破解,最好的辦法便是引大水去衝,不用怕暗器,並且威力驚人。”段白月道,“當時大家還在說,要從何處才能尋得能呼風喚雨的高人,這下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就知道定然會有用。”南摩邪眉飛色舞。
楚淵道:“多謝前輩。”
“謝我作甚。”南摩邪連連擺手,“你們能早些成親,便比什麼都好。”當然,還要給我弄個大轎子,遊街用。
“今日是二十八,還有十幾天才能到月圓之夜。”段白月道,“先前定下的作戰計劃,怕是要改一改了。”
“明日中午要一道吃飯,正好人也齊全。”楚淵道,“商議完再說也不遲。”
門外有人咳嗽,段白月與楚淵對視一眼,默契翻窗而出,踩著海面落到另一頭的甲板上。
“前輩。”葉瑾端著一碗湯,一來賠罪,白天險些將南師父追到海里,有些不該,二來也能順便蹭幾隻蟲。
南摩邪死死抓住小徒弟的袖子。
段瑤堅定無比,一根一根手指硬生生掰開,瞬間消失。
南摩邪很想落淚,這都什麼徒弟,一個比一個貪生怕死。
段白月與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