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鬼,誰都會回家,那我不是輸定了?”
“小白眼不怕鬼。”
“你耍賴,我都怕,他更怕,所以要定時限!”
“好,我賭他戊時回來。”
“你怎麼知道?”寶兒詫異又狐疑。
鳳天翼笑而搖頭,“我不知道,我在賭而已。”
“那他要是戊時之後才回來呢?也算我贏對不對?”寶兒喜滋滋。
鳳天翼呵呵笑,“寶寶才是耍賴,但也無妨,君子言必信,哪怕賭言。”
寶兒嗯嗯點頭,帶了一絲羞慚,又不願承認耍賴,於是岔言別事。
“那天我去前院找寶劍,聽你跟鄭琦說那個舅子的事,可是我一進去你們就不說了,是不是在密謀殺人啊?”
“殺人誅心,愚人所為。”
“嗯,他想領那支兵就不能擅動殺伐,否則軍心所背,兵士也不會為他所用,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但他太急功近利了,跟他在鄭家磨練出來的耐性不吻合,我猜是王都那邊出大事了吧?”
“寶寶好聰明!”鳳天翼摟人在懷,輕笑道:“你那日說他長時隱忍憋出了瘋狗病,因此急功近利與此相符,如今金蒙王臥病月餘,王室動盪不安,有人提議讓大王子及早上位以安人心,同時賜配國師之女給琦王子,這是為了安撫金蒙王偏寵幼子的私心,好令他及早讓位,王后本不樂意,但為了親子能上位,只能妥協一步,可是婚事之後,金蒙王並未讓位,反而把大王子御下的一支鐵甲兵賜予幼子,王命不可違,大王子便讓他舅子領兵而來,看似順從王命,實則也是警示琦王子,若安分守己便無事,若有異動,這支兵便是大王子的殺令,因此琦王子急於收兵自用,同時再三請見金蒙王,可惜未得迴音,也可見王都內部何等混亂異常,但他拘困於此,不得明確,故而心急。”
寶兒點頭,“這麼說來,金蒙王有可能被王后和大王子控制住了,他們在逼宮,對不對?”
“還不到那步,金蒙王一天不交付所有兵權,大王子就不敢妄動,甚至王命一下,反而會奪了他的兵,亦如他奉了王命把自己的鐵甲兵撥一隻給琦王子那樣,可惜他不知道這是金蒙王對他的試探,因此走錯了一步,派自己的舅子領兵,無疑是兩面示威,警示琦王子,陽奉陰違了金蒙王,所謂一步錯,步步錯,至於會不會滿盤皆輸,咱們旁觀著看著熱鬧就行。”
“你不是旁觀者啊,你要幫鄭琦得王位不是嗎?”
“曾經是,但你那天說,他之志向只是佔山為王,我雖因無聊暫時作他的謀士,但我終究是聽命於你的,所以我在努力幫他做山大王啊!”
鳳天翼表現得無辜還有點委屈,寶兒愣了又愣,“我那天是以罵人的方式激勵他,希望他志向再遠大些,不要想著戰場立功,應該努力坐上王位!”
“寶寶果然愛國。”鳳天翼輕咬寶兒唇瓣,滑到寶兒耳邊,“寶寶是惟恐金蒙國不天下大亂,希望他們在窩裡鬥得不可開交,如此便無暇邊戰,也讓大鳳新上位的皇帝得到一個平穩的過度期,之後金蒙要如何開戰都好整以暇,甚至有能力不戰而屈人之兵,寶寶真是深謀遠慮!”
“那是你吧?我哪有謀慮什麼?單純地幫幫他罷了,他以前對我還不錯,還給過濟善堂資助呢!有恩必報不是嗎?”
“有仇也必報,不是麼?”
“我只是有點記仇,不報仇的!”
“你不報我報!”狼崽突如其來一聲,嚇得寶兒跳離天翼的懷抱,先是愣一下,隨即衝上去抱住狼崽,“你跑哪去了?哥就說了什麼不對,你好好辯駁就行,至於離家出走嗎?這兒又是異國他鄉,外頭遇到壞人咋辦?哥當初拼死枉法也要讓你免於流刑,可不是為了讓你活著讓壞人害死的,哥把你當親弟弟,你就真惱了,殺了哥,哥也